夏天遠正在猶豫的檔口,孟迪從電梯內走出來,看到他問:“先生,你幹什麼呢?”夏天遠看看她身上的警服,關上門說:“我找趙海清大夫,他讓我來了,他在裏麵呢,讓我等著。”
孟迪職業性地從上到下將他打量一番,“他沒在裏麵?”
夏天遠:“他在另外一個屋,和我女兒聊天呢。”
孟迪以為夏天遠是帶女兒找趙教授看病的,叮囑一句:“那你就在外麵等著吧,不要到處轉。”說著就要推夏墨進去的房間。
夏天遠攔住說:“你不能進去。”
孟迪:“我是公事,而且很急,請不要打擾我的工作。”
夏天遠:“我女兒在裏麵呢,你看能不能……”
孟迪:“不能……我說了我是公事,請你閃開。”說完話,她又覺得自己語氣不妥,解釋一下:“放心,心理治療這種事情我比你了解,我進去不會打擾你女兒的治療,這一點你完全可以放心。”
夏天遠也不是凡人,借話說:“警察同誌,你對心理治療也有研究?”
孟迪點頭:“當然了,我們警察必須學習這項技能,要不然怎麼了解罪犯的心理,怎麼和心靈受創傷的人進行溝通?”
夏天遠指了指洛坤的房間,還順帶著輕輕扯了扯孟迪警服:“太好了,警察同誌,你能不能看看那屋裏的小夥子,我剛才……”
孟迪被他連說帶扯,走到門口,借著夏天遠推開的門縫,清楚地看到洛坤被捆綁在躺椅上,失聲道:“這小子怎麼在這?”
夏天遠暗道,這真是餓了天上掉餡餅,想娶老婆媒人就登門啊。即阻止她打擾閨女的治療,又能借此了解一下洛坤的為人。
“警察同誌,你認識他?”
孟迪:“認識,花城大學的學生,他是什麼時候來這裏的?”
夏天遠:“他是跟我來的,趙教授先給他看了看……”說到這裏,老道的他趕緊打住話題,生怕再次提醒孟迪去找趙海清。
孟迪的腦子轉得也挺快,“和你一起來的?你和他什麼關係?你女兒……”
夏天遠陪笑:“這小夥子和我女兒正處對象呢。”
孟迪再看看他,“你是華夏集團的老板?”
夏天遠點頭,納悶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孟迪:“洛坤的女朋友是華夏老總的千金,我們警局上上下下誰不知道,關鍵是你那個女婿……”她自覺失語,趕緊掩住口假裝咳嗦。
夏天遠:“沒事沒事,我這也是剛知道,小孩子談對象不當真的。我就是不明白,洛坤怎麼在警察局那麼熟?”
孟迪琢磨著,雖然對洛坤沒啥好印象,但俗話說得好,寧拆十座橋,不破一樁婚。咱不能做那種背後說人壞話的人,特別是人家處對象這事。
打著馬虎眼說:“也沒啥事,以前大學裏幾個學生鬧矛盾,就認識。畢竟來我們這裏的學生少,我們印象比較深刻點,誰年輕沒點衝動啊。我就不和你聊了,局長讓我找趙教授還有點急事,你慢慢在這裏等吧。”說完就要走。
夏天遠當然不會就此放過,向前跨一步問:“我就是納悶,這看病,為什麼還要把人綁起來呀?看那針筒,好像還打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