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輕聲說:“你們要是走了,就真的見不到那個人了。他是我現在知道唯一能在心理方麵對冷夏有幫助的,我保證他對冷夏的病情是有利的。”
“你騙人!”
婷婷:“我之前確實在騙你們,因為我讓你們來的目的就是找到那個人殺了他。但現在,冷夏要想得到治療,必須找到他,我保證會在他給冷夏看病之前不殺他。”
冷夏:“一群瘋子給另外的一個瘋子做心理治療。可笑,這才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對,我女兒說的對,這就是個笑話。”冷夏的母親雖然這麼說,但在心裏已經動搖,她看看冷夏,再看看婷婷:“如果那個人沒有你說的那麼厲害,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婷婷還沒開口,冷夏帶著嘲諷對著外麵喊:“看到了嗎,這就是母愛!”
她不知道,這一聲喊叫引來多少目光,他們從各個房屋的空隙裏注視著這間同樣破敗的房屋。
……
草叢裏,洛坤連續翻滾終於抓住一棵小樹,帶著滿身的劃傷趴在地上,不敢抬頭,因為他不能確認那個害他們的山民走沒走。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小心翼翼地抬起頭,自己距離山路滑出了幾十米。他在心裏暗自慶幸自己運氣好,而再往下不遠就是懸崖。確定山路上已經沒有人,他壯著膽子向四周小聲喊:“孟迪?孟迪?在嗎?”
連續喊了幾十遍,還是沒有回音。
完了,這丫頭可能墜下山崖了。
洛坤摸了摸褲兜上的蒙古刀,還好沒丟,如果再遇到那個山民總不至於赤手空拳。現在要做的是盡快上去。
他調整一下身體姿勢,開始尋找抓著物向上攀爬。斜坡不到四十度的樣子,爬起來還算輕鬆,就是灌木的蒺藜比較多。
大約向上爬了十多米,他突然發現前麵的一塊大石頭旁邊露著一隻腳。洛坤趕緊爬過去,驚喜地發現孟迪昏倒在後麵,額頭傷口的血已經凝結。原來這丫頭跳下車後撞到石頭,洛坤摸了摸她的脈搏,還算穩定。
他摸了摸孟迪身上的兜,沒有發現手機。估計都放在車上一同掉下山了。
這可怎麼辦?
眼看著太陽要下山了,往回走根本就不可能,往裏走看不清路。
他咬咬牙,先解決眼前的事情再說,總不能趴在懸崖邊。將孟迪調整好姿勢,他用落水救援的姿勢,從後麵抱住孟迪,讓她麵朝上,艱難地貼著地麵向上爬去。
……
太陽下山,山村很快被黑暗籠罩,四周的山林裏傳來狼的吼叫。但在破屋裏的三個女人,她們更害怕的是身邊不遠處的村民,因為她們知道這些人會隨時下手,而且手段卻不是她們能想到的。
畢竟,她們都是同一類人!
婷婷坐在那裏,看著麵前母女倆圍著火堆和衣而睡。她的心裏一直回蕩著冷夏今天的話:“一群瘋子給另外的一個瘋子做心理治療。”
如果真的是那種情況,會是什麼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