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師?”洛坤滿臉疑問地站定,回身看幾個走過去的工作人員。
陳大福和孟迪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站住,走出去好遠才回頭喊:“你幹嘛呢?”
洛坤追上走遠的工作人員,問:“打擾一下,請問你們剛才說的宋老師,是不是叫宋安寧啊?”
其中一個瘦高個說:“是啊,你有什麼事情嗎?”
洛坤隻是突然起意過來問的,得到肯定的答案吼,心裏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宋安寧為什麼會到冷夏的勞教所來?難道這是巧合?
孟迪聽到他們的談話,立刻明白怎麼回事,趕緊問道:“宋安寧是我以前的同事,請問一下,她再哪裏辦公?”
那幾個人狐疑地看著他們,似乎在考慮他們的可信度。
孟迪趕緊掏出自己的警官證,“我也是警察,以前和宋安寧是同事,前段時間她工作調動了。”
瘦高個看了看她的警官證,這才神情緩和地笑著說:“原來都是同行呀,她可是個大能人,現在在心理谘詢辦公室。不過,那邊是勞教區,一般人是進不去的。”
陳大福眼珠子直轉,他可不想招惹宋安寧,當初在洛坤的老家,他可是得罪過宋安寧的。
孟迪說:“你看,我們怎麼才能見到她?”
瘦高個很是為難,說:“這個我也不好說,勞教所的規定很嚴格的。要不,我幫你打個電話,看她能不能出來?”
陳大福說:“算了,我們還是走吧。宋安寧現在的工作可不比警察局裏清閑,咱們別讓她犯了錯誤。”
孟迪不知道他心裏的小算盤,想想他的話也有道理,於是說:“那就不麻煩大哥了,等以後有機會我們再來找他們吧。”
三人驅車離開勞教所,他們不知道,在他們剛出大門,宋安寧穿著白裙站在圍牆的崗樓上看著他們。
清風拂動她的秀發,像極了一尊女神!
剩下的幾天裏,洛坤和同學們忙著畢業照、忙著領證、忙著將宿舍收拾的亂七八糟。
每一年的畢業季,男生宿舍樓下都會多出一大片的垃圾,有破碎的瓶子、有被單床罩、有拖鞋褲衩,還有用過的娃娃……學校這兩天是對他們完全縱容的,幾年後他們就會明白,這種縱容,是他們一生中唯一的、無拘無束的感情宣泄時光!
陳大福已經被家裏人提前拽走,他老爸是個包工頭,最近接到工程,正好帶著他練手鍛煉鍛煉。本來陳大福要洛坤一起跟著的,被洛坤拒絕了。
洛坤剛從家裏回來,也不想緊接著回去蝸居。自己走一步算一步,自食其力,找個健身房當教練還是沒有問題的。他不想總是靠朋友幫忙,但陳大福還是把之前在校外租住的房子留給他,畢竟能暫時讓他畢業有個地方呆著。
已經好久沒有和夏墨聯係,洛坤幾次掏出電話想要聽到大洋彼岸的聲音,但都在最後忍住了,和夏墨的約定,在她回國之前不要主動聯係,這是對兩人感情的驗證,也給洛坤自己的內心一個交代。
除了夏墨,洛坤還有個比較現實的問題擺在麵前,那就是工作。實習的時候可以隨便找個健身房之類賺點外快,但真正畢業之後,他們需要的是體麵些的工作,至少讓家裏人感覺這個大學沒白上。
哪那麼容易?什麼都得考試,本來洛坤是要準備考驗和考公務員的,這一年多發生的事情,讓他看課本的時間都少的可憐,更別說去各種招聘會應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