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商業區,這裏聚集了本地最有實力的企業,聚集了無數人財富的夢想。
一輛普通的輝騰穩穩停在居中的大廈門口,就如同夏天遠平時處事做人,低調的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
夏天遠下車徑直走向辦公大廈,這家分公司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他的到來,或者說這裏也沒有多少人認識他。電梯門打開便是辦公大廳,忙碌的工作人員甚至頭都沒有抬一下。
如果是往常,夏天遠會對這些員工大加讚賞,甚至會毫不吝嗇地加發獎金。但現在他滿腦子裏裝的是另外一件事情,一件讓他焦頭爛額的商業糾紛。
確定了經理辦公室的位置,他徑直走過去。
辦公室門前的經曆秘書注意到他,她也不認識夏天遠本人,職業性地起身微笑相迎:“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
夏天遠停住腳步,禮貌性地說:“我找陳鑫。”
聲音不大,但陳鑫兩個字還是讓周圍的人聽的清晰,不約抬起頭望向夏天遠。雖然陳鑫平日進人,但公司內外這樣直呼其名的人還是沒有的。
女秘書也是見多識廣,從他低調奢華的衣著和他的口氣中立刻判斷出此人不同凡響,笑著客氣地說:“對不起先生,我們陳經理今天不在,你能不能……”
“不能……”夏天遠心裏煩躁,剛才的耐心已經是他足夠的控製了。聽到陳鑫不在,夏天遠徑直推開辦公室的大門,低喝一聲:“馬上聯係他回來,就說夏天遠在他辦公室裏等著。”
夏天遠?
這個名字在外麵似乎不會引起多大的影響,但是在華夏集團的內部,這個名字足以讓員工們敬畏。
外麵的員工吐吐舌頭,趕緊老老實實低下頭繼續忙自己的工作。女秘書麵對緊閉的大門咬咬下唇,機靈地翻出電腦找到華夏集團公司主頁,確定此人就是夏天遠之後,拍拍胸口,趕緊抱起電話機聯係陳鑫。
可是,她從一早就開始聯係陳經理了,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這可怎麼辦?女秘書有點一籌莫展。
青少年勞教所內,宋安寧抱著從警局借來的厚厚一遝資料研究著,關於胡曉和他妻子的案子,她覺得裏麵的故事越來越有意思。
想到此處,宋安寧不覺皺皺眉頭,一樁離奇的死亡案件,自己為什麼會覺得有意思呢?是不是自己的內心深處還是不能安靜,還是向往外麵刺激的偵破生涯?
這種想法讓宋安寧低笑搖頭。
冷夏抱著書走進來,“你在笑什麼?”宋安寧抬頭注視著冷夏,剛要回答,冷夏又說道:“不用解釋,一個人無緣無故地笑,絕對是沉浸在自己腦海的小世界裏,而那個世界會帶給她快樂。不管你想的是什麼,我都沒興趣。”
宋安寧被她說的怔了怔,自己確實沉浸在這樁案子中,而這個已經被警局定案的事件,自己卻固執地按照自己的思路逐一審核,並且發現了眾多的破綻。
冷夏將手中的書本放在書架上,走到她的辦公桌前,“這本福爾摩斯挺有意思的,你這裏還有沒有類似的書,我想以後多看看?”
經過磨合,冷夏和宋安寧之間的關係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雖然之間沒有任何的客套,但兩個人之間的心已經沒有距離。
宋安寧瞅瞅書架,無奈地搖搖頭:“這裏暫時沒有,等我回家給你帶幾本過來,最近怎麼迷上這一類了?”
冷夏回到辦公桌旁,瞅瞅她麵前的案件檔案:“也沒什麼迷不迷的,隻是發現這些書能讓自己的腦子動起來,總好過整天神經兮兮。”
宋安寧微笑,冷夏的狀態恢複的非常好。
“這是什麼案子?”冷夏撿起一張照片,上麵是女死者從山裏深洞中找到時的慘狀。冷夏雖然是十幾歲的孩子,但非凡的經曆已經讓她練就了非凡的心智,這些血腥的照片毫不在乎。
“一個已經定了案的意外事件,旅遊者失足造成的。”宋安寧看著冷夏的表情,她突然間有種想法,不自主地將檔案盒推到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