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起身有些尷尬地笑道:“夏墨,你別生氣,我們隻是……”
夏墨擺擺手往裏麵徑直走,撂下一句話:“不用解釋,我和洛坤的事情,請你們以後不要議論了。我已經聘請了私人偵探和律師,他們有足夠的證據說明你們昨晚抓錯人了。”
看著夏墨走進裏麵,幾個男警才敢小聲說:“牛氣啥呀,還私人偵探,她小說看多了吧!再說我們就是讓洛坤來配合調查,又沒給他定性。”
女警擺擺手,為剛才的事情也有些鬱悶:“好了好了,你們這些男人怎麼比女人還碎嘴皮子,散了散了,幹自己的事去。”
另一邊的一棟賓館大廈內,陳鑫接到電話,電話另一頭傳來哀求聲:“鑫哥,警察已經開始調查骨灰的事情了,馬上會追查到我頭上。”
陳鑫冷冷地說:“關我什麼事,是你掉的包,又不是我。我提醒你,咱們的交易已經結束了,以後咱們還是不要聯係。”
“你不能這麼絕情呀,我當初可是為了幫你。”
陳鑫不緊不慢地說:“別說的那麼好聽,你是為了錢,咱們是各取所需。”
“這……就算是為了錢,你要是不幫我,我還是會把你的事情說出來的,到時候你也吃不了兜著走。”
“你是在威脅我?”陳鑫的目光中閃過殺機。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怎麼會做那麼卑鄙的事情。我就是想……想出去躲躲,我可不想坐監獄。”
“我沒空和你繞圈子,直接說什麼意思。”
“嘿嘿,我就是手頭有點緊,兜裏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
“我沒記錯吧,錢已經付給你了,五萬塊錢夠你一個開靈車的一年賺的,還想給我要?”
“鑫哥你別生氣,我這不是前幾天出去玩了把牌讓人給坑了嗎。再說了,我手頭寬鬆就能跑的遠遠的,鑫哥你不就沒後顧之憂了,你說是不是?”
“好像是這個道理,你想要多少?”
“嘿嘿,鑫哥明白就好,我也不多要,再給我五萬就行。”
陳鑫反倒笑了起來:“你胃口還真大。”
“現在跑路在外麵花費不少,上次我幫別人做事,在外麵躲了半年就花了不止這個數。”
“我先說好,這是最後一次,再因為賭錢來找我,我可就沒那麼好心情和你談了。”
“最後一次,保證最後一次,謝大哥!”
“到上次見麵的地方來吧。”
陳鑫掛斷電話,隨手將手機扔到床頭,起身走到窗前看著樓下車水馬龍。
嘲笑著自言自語:“貪,永遠是這些人犯的致命錯誤。”
勞教所內:
辦公室裏持續著乒乒乓乓的打砸聲,路過的工作人員好奇地聚過去,看到宋安寧搬著小凳坐在門口,一手拿著本雜誌,一手端著咖啡。
年長的領導先問:“安寧,你裏麵這是幹什麼呢?我好像沒批準你搞裝修吧?”
宋安寧起身笑笑說:“院長放心,裏麵是兩個小家夥在搗蛋,不會出事的。”
領導還是不太放心地往裏麵瞧瞧,沒看到所以然,但也不好再說什麼,囑咐道:“你怎麼處理事情我就不多管了,別搞出亂子來。”
“領導放心,我有分寸的。”
宋安寧目送同事們離開,等屋內的打鬥聲緩緩停下來,這才推開門走進去。
幹幹淨淨的辦公室就像糟了拆遷一樣,不說盆栽水杯滿地都是,連桌椅板凳都被掀翻
胡家樂彎著腰捂著肚子,全身衣服撕的破破爛爛,額頭也不知被什麼東西砸破,鮮血順著臉頰流進大喘粗氣的嘴巴裏。
再看冷夏也好不到哪裏,頭發蓬亂地散著,咬著牙凶狠地盯著秦旭。全身上下都沾滿盆栽的泥土,胳膊有道被碎玻璃劃破的傷口。
宋安寧看看倆人,輕聲道:“怎麼樣?打夠了沒有?”
胡家樂指著冷夏:“我不想打,是她不依不饒的。”
冷夏冷哼:“你不交代清楚,我就和你沒完沒了。”
胡家樂呸了一聲:“神經病女人。”
冷夏輕笑:“姐,讓我用刀把這小子宰了。”
“你……”胡家樂嘴角抽搐幾下不再說話。
宋安寧說:“如果你們還沒打夠,咱們先打掃一下周圍,等吃完飯包紮一下傷口,接著打?”
說道吃飯,兩個小家夥頓時感覺到肚子咕嚕嚕亂叫。
“行!”冷夏一跺腳走出去。
宋安寧沒攔她,轉頭看胡家樂。
胡家樂瞪著眼看著冷夏走出門,氣的真哼哼,“真煩人……神經病……”用力在頭上撓幾下,“不打了不打了,你們到底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