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被洛坤的表現嚇到,又很快冷靜下來,撲過去拉住他的胳膊,“洛坤,你住手!”
“滾開!”
洛坤揮臂將莎莎甩倒在遠處,起身扔掉手中的刀子,左右看看地上嚎叫的打手,彎腰一手一個抓住他們的頭發,拖著往門外走。
“啊……我錯了,放了我吧!”
“啊……饒命呀,饒命呀!”
兩個打手已經沒有力氣和勇氣還手,隻剩下哀求。
“敢特麼地來找我的事,我讓你們不得好死!”
聲音似乎來自地獄,莎莎看著發狂的洛坤,滿臉是血,卻透著比血更可怕的陌生。
壯漢和打手想要反抗,當電梯在頂樓打開門的時候,兩人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跌跌蹡蹡地被洛坤抓著頭發拽向頂層的邊緣。
“哥……爺……別開玩笑,這可是樓頂,饒命呀……”
當兩人的腦袋被按在避雷針的鐵絲上時,他們已經清楚地意識到洛坤想要幹什麼。
“這種感覺真好!”
洛坤一邊一個拎著兩人,站在大樓的邊緣閉目縱情地呼吸著涼爽的空氣。
“爺……爺……你冷靜點,我們死了你也是犯法的。”
“哇……救命呀!”
洛坤笑了起來,笑得越來越暢快。
“你們知道從這麼高的地方飛下去的感覺嗎?……不著急,很快你們就知道了。……很爽……就像飛一樣……”
“洛坤,你在幹什麼?”
樓道口衝出幾個人,前麵的是孟迪。
兩人見到警察的衣服從未有過的親切,掙紮著喊叫:“救命呀,快救救我們,這個人瘋了。”
他們的喊叫隻發出了一聲,因為洛坤將他們的身體推出半截,幾十米的落差讓他們窒息。
“不要……”孟迪的聲音。
洛坤輕輕轉過頭,孟迪被他的笑容鎮住,她感到好陌生,有種錯覺讓她感覺眼前的人不是洛坤。
“你們警察這次怎麼來的這麼快?”
孟迪:“我們接到報警,說是有人持刀入室。”
洛坤:“是嗎?正好,持刀入室要想害我的人就在這裏,危險已經解除了。”
“你……”孟迪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
有警察喊道:“洛坤,你最好不要衝動,慢慢將他們兩人拉回來,你這是在故意殺人,殺人是要償命的。”
“是嗎?殺人需要償命嗎?”洛坤笑得更邪魅。
孟迪將說話的警察拉到身後:“洛坤,你別這樣,你這個狀態讓我很害怕。”
“害怕?”洛坤看向孟迪,又看看手中的兩個人,自言自語道:“一個人飛下去有那麼害怕嗎?我記得曾經有過飛翔的經曆,似乎很爽。”
孟迪聽到了他的話,也想到了洛坤說的是哪件事情。他和夏墨曾經就站在高層的邊緣,她曾經看著情敵從高空墜落。
“洛坤,你不要這樣,那個人已經死了,你覺得你這麼糾結那件事情,夏墨會高興嗎?”
“……”洛坤遲疑地抬起頭看著她,似乎實在品味剛才的話,問道:“你說誰死了?這和夏墨有什麼關係?”
是我猜錯了?
就在孟迪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洛坤將手中的兩人在邊緣拉回來,毫不客氣地推倒在天台上。
“你們以為我真的瘋了嗎?我會瘋到殺了這兩個社會敗類,然後自己陪著他們判死刑?有毛病,看把你們緊張的,我隻不過是嚇唬他們一下而已。”洛坤跳下天台的台階,手上的血跡在身上隨意地擦了擦,說:“三個闖進我家的,一個跑掉了,現在交給你們,沒我啥事了!”
但他走出去兩步卻被警察擋住了去路。
“你不能走!”
洛坤攤開雙手:“怎麼?還有我什麼事情嗎?如果沒有的話請讓開路,我要回家洗洗澡。”
孟迪無奈地說:“洛坤,你到底是怎麼了?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做了什麼事情?還有,這兩個人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你不要告訴我這是你和他們搏鬥的時候造成的。”
“事實就是這樣。”
孟迪靠近一些,壓低聲音說:“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也不管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看看他們腿上的血窟窿,即便是你搏鬥中賞了他們,這麼多重複傷口也是防衛過當。”
“那你是說,我把拿著刀架我脖子上人傷了,也犯法?”
“你能冷靜一些嗎。”
“能,我先去洗個澡!”
警察們沒有在攔著他,洛坤也沒有絲毫要跑的意思,在警察的跟隨下進了自家的洗手間。
孟迪指揮著同事們將兩名受傷的刀手帶離,頭疼地扶著天台的把手歎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我看錯了?”
莎莎從後麵走過來,輕聲地說:“孟迪姐,洛坤有問題,他肯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