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警察了不起呀，警察也是為人民服務的。”
大夫嘴上挽回麵子，身子已經移到了門口。
趙言正憤憤地罵道：“一群庸醫，不懂亂下藥，小心我把你們全都玩成神經病。”
孟迪趕緊將大夫支走，勸著趙言正：“好了好了，你就別生氣了，這事你做的也不對，你現在穿著警服，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隨意的臥底了。”
“哼！”
“別耍性子了。”孟迪對趙言正現在就像個孩子的樣子感到好笑，說道：“我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現在能有什麼好事？趙海清上吊了還是喝農藥了？”
“瞧你說的，我們已經找到婷婷的下落了。”
趙言正急切地問：“她在哪？”
孟迪：“有人在夏天遠的小區見到過她，我們也掉去了那裏的監控錄像，確實事婷婷。”
“他去找夏天遠？不對，一定是去找趙海清的，夏天遠包庇著這個家夥。我得去看看。”
孟迪一把拉住他：“你去什麼去呀，瞧把你急的，我是說有人在那裏曾經發現過，不是說現在她就在那裏。趙……哎呀，現在都知道該怎麼稱呼你好了，反正我看你現在的狀態還不如沒有恢複警察身份之前好，你還是先冷靜一下。”
趙言正被一語驚醒，有些尷尬地笑笑：“這身份還真是不太適應，我就說不穿警服吧，等會我就換下來，穿這個一點也不習慣。”
孟迪捂著嘴笑：“都不習慣！”
趙言正還真不猶豫，緊接著就把警服脫下來扔在一旁，回到沉睡的洛坤床邊，注意力馬上回到了他的身上：“這小子，可夠我忙乎一段時間的，幫我聯係宋安寧，我需要她的幫助。”
“好的！”孟迪偷偷吐吐舌頭，心中暗想，上次針對洛坤時他倆還是對頭，也不知道安寧姐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會有啥表情，哈哈，有意思，好期待。
趙言正見孟迪一直站著沒有離開的意思，問：“怎麼還不去聯係？”
“真是個急脾氣。”
“我的脾氣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
孟迪搖搖手機：“我已經給同時發了信息，他們會很快將安寧姐送過來。”
“不是來這裏。”
“……？”
“這破地方我呆夠了，咱們還是另外找地方的好。”他對這裏大夫的做法耿耿於懷。
“好吧，就讓他們接安寧姐去警局吧，那裏安全。”孟迪一邊發信息一邊低聲問：“趙警官，我有件事情一直搞不明白。”
“什麼事？”
“就是……嘿嘿，怎麼說呢？”
“有話直說，我不喜歡被人繞圈子，要不我就自己知道。”
“……”孟迪明白他的意思，趕緊說：“不用不用，您老人家還是把精力用在這個木頭疙瘩身上吧。我就是想問問，當初再花城大學的房頂，你控製我想你開槍，你就不害怕？”
“怕什麼？怕你打死我？”
“嗯，槍可不留情，再說了，我的槍法還是挺不錯的。”孟迪一直搞不明白，即便是被催眠了，那麼近的距離，那麼多人，他和王警官是怎麼瞞天過海的？即便是槍沒有打中，從樓頂摔下去也不是鬧著玩，更何況下麵還有那麼大的火。
“這個問題很簡單。”趙言正今天第一次露出笑容，“知道有一種魔術叫做大變活人嗎？”
“啊？魔術？”
趙言正點頭說：“雖然不是魔術，可是我在你們心裏做了魔術的手腳，被槍擊斃並掉下樓，那隻不過是你們的強烈願望而已。”
“我們的強烈願望？”
“對，你們心底所期待的結局。”
“你是說我們內心深處都是希望你拒捕被殺？”孟迪還是不清楚：“或許有很多人這麼希望，可不能這麼肯定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呀？你能對這麼多人做心理暗示？太厲害了！”
“我當然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趙言正毫不回避自己能力被懷疑，大方地說：“可是你別忘了還有一個人幫我。”
孟迪一跺腳恍然大悟：“哎呀，我自己被自己弄糊塗了，我咋忘了王警官。”
“就是他再暗中給你們不斷地心理暗示，又在我跳下樓的時候轉移了你們的注意力。要不然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光那幾層就夠要我老命的。”
“薑還是老的辣。”
“再老的薑，也趕不上科技的發展和你們這些年輕人啊，時間催人老，幹完這一次我也到了退休年齡了。”
孟迪見他說的傷感，知道他又在掛念著婷婷，眼前的老人為了破案犧牲的太多，太多。
“趙警官，你永遠是我們年輕人學習的榜樣。”
趙言正發現自己失態，說：“好了，讓你見笑了，你快去聯係車輛，我們馬上帶著洛坤回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