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袁世宏不急不慢的穩穩道來∶“你一屆家奴,曾還被家父認為義子,同為我二弟。”
“實則隻是如豬狗螻蟻般的家奴,受此大恩,不僅不感恩戴德,為我袁家效死。卻還敢私自加入新黨,學習亂黨的功法。”
“在我袁家學會了讀書識字,才造就了你現在這個亂匪,攪得烏山縣不得安寧。”
“此乃我袁家之罪,今天我袁世宏自會抹除你這個禍害。”
袁世宏言語間,好似已將陳覺民的性命捏在手中。
陳覺民則突然笑了,笑的很猖狂∶“人站此地,豈會懼你。”
“當初袁家也隻是想要利用我罷了,發現無所用處,立馬棄之如狗,談何恩義。”
“但讀書識字,真是要謝謝你啊。”
對於陳覺民的嘲諷,袁世宏無動於衷。
這下陳覺民才發現自身嘲諷的能力比較弱,還需要努力修煉。但嘴上依舊不聽,隻想要爭取一些時間。
估計穿過這座飛石隘,到達龍津城地界的荒山中,也隻需要五刻鍾的時間。那時候隨意尋處荒山,應就可以躲避追殺,暫時的逃出升天。
現在一恍,也過去了一刻鍾的時間。
然而這些把戲,卻被袁世宏一眼看穿,他隻是輕嘖一聲∶“不必這樣拖延時間,我想殺你,隻需要一瞬而已。”
“父親是被你所殺對吧。”
“我會將你的三魂七魄煉化到七年七月七日,讓你為此贖罪。”
“但在這之前,你還是說出烏山縣那處秘藏的所在。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亦別告訴我你身上的血滴子是撿來的。”
袁世宏一字一句都極為霸道,很是坦蕩蕩的說出了他的全盤打算。
絲毫不懼怕陳覺民逃走,更不怕他的反抗。
陳覺民聽了冷笑連連∶“血滴子還真是我撿來的,秘藏我倒真不知道。”
“那你是不說?”
袁世宏眼睛眯了起來,殺氣漸顯。
見了陳覺民點首,口中連道∶“是也,是也。”
袁世宏頓時殺伐果斷,再也毫無顧忌。他禦空而站,左手掌心一翻,一躥火苗由掌心升起。隻見火苗極為靈動,一跳而下,頓時化作一條凶猛的烈焰火虎。
炎虎直接跨躍長空,朝陳覺民一撲而下,狠狠噬去。
陳覺民隻覺得周身一片熾熱,就像身處在炎熱的烘爐中,直接被這道法術影響到了精神。
“精深法術”。
這便是覺靈境修士所擁有的手段,隻有達到了覺靈境,將真元與精神力結合,才能夠施展出這個層次的法術。
往往這層次的法術,操控起來頗具靈性,但能夠做到袁世宏這般活靈活現的,絕對也是萬中無一。
並且陳覺民腦海中已被直接影響,可見袁世宏的精神力有多麼的龐大。
“哼!”
袁世宏眼瞧這幕,早已司空見慣。
這般洞元境的小修士,他何須其他手腳,僅一道法術便足矣令其化為灰灰。
一但精神被懾,那便相當於坐以待斃,隻有死路一條。也是精神力除了探查之外,真正的作用,往往鬥法之時,精神力強大的那一方都占據極大優勢。
“破!”
但令袁世宏沒有想到,僅一個呼吸後,陳覺民雙目陡然恢複了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