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痛,劇痛。
陳覺民恢複意識的第一感覺就是腦海四肢,以及五藏六腑蔓延出來,撕裂骨頭一般的痛苦。
不過他當即運轉了體內真元,察覺到丹田經脈並無大礙,才送了口氣。
畢竟洞元境修士的體質已經是超乎常人,雖然受到了極大的損傷。但是隻要丹田未破,修為還在,那利用丹藥都可以很快的恢複到原樣。乃至你丹田破盡,修為盡喪,也並非是必死無疑。
隻要生機尚存,還有一口氣在,那都是好說的。
可如果你腦袋手腳,通通都被砍了下來,心肝脾肺,也全被人掏了出來。那就算還剩下一個完整的丹田,唯一的用處也就是給別人煉丹下藥了。
“總算醒來了。”
“袁世宏著實恐怖,真是人生勁敵。”
“就連在康廣義的護佑下,我差點都要死在當場。”
陳覺民這一次醒來,大傷初愈,腦海中盡是袁世宏與康廣義最後一場的戰鬥。
那場戰鬥的程度極為激烈,簡直是覺靈境中極少能夠發生的戰鬥。
如果不是康廣義手中擁有一件護身所用的青銅法器,那袁世宏恐怕真有能力跨躍了康廣義,將陳覺民擊殺。
而袁世宏手中,當然也有著青銅法器,乃至其他強大的手段。
但最終,康廣義還是帶著陳覺民逃離了飛石隘。
隻不過最後陳覺民自身受傷頗重,昏厥了過去。
要知道這場戰鬥,袁世宏眼中最紮眼的敵人,顯然不是康廣義,而是陳覺民這個區區的“洞元境”修士。
沒辦法,這個家奴給他帶來的憤怒,恐怕是今生都無與倫比的。
首先一個殺父之仇那擺在那裏,不得不殺。其次陳覺民最後口中說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話,更是成為了袁世宏的眼中釘,肉中刺。
別說殺父之仇了,就憑那幾句話,光憑這些各自站在對立麵的思想,就注定了是你死我活的存在。
其實現在整個中華仙國中,有著這兩種思想,互相站在對立麵的人物豪傑,簡直是數不勝數。然而大家都還為了各自的利益,或者是發展,暗自潛伏。
心中都知道,嘴上就是不說,各過各的。
除了陳覺民外,怕是誰也不敢這樣赤條條的口中吐出。
一但吐出口,除了殺個你死我活,沒有任何的可能。
這觸碰到的直接就是思想了。
如果某一天全中華都這般撕開了麵皮,那就是天下沸騰,將要改天換地的時刻了。
無論從私人的“小仇”出發,還是從天下的“大仇”出發。袁世宏想要將陳覺民撕成粉碎的理由隨隨便便都能夠列滿一張紙大書特書,所以相比於必殺的陳覺民而言,康廣義在他的眼中也隻是一個絆腳石一般的存在。
所以袁世宏屢屢越過康廣義,對陳覺民發動進攻,盡管康廣義已經盡力護佑,可是陳覺民還是受了如此重傷。
不過雖是受了傷,可是能夠逃出升天,陳覺民還是倍覺慶幸。
正如康廣義所言,是巧合,還有康廣義的到來。才令陳覺民真正的做了一回“興民會的主角”,享受了一回在絕境中逃出的幸福。
而陳覺民清醒後,能夠感覺到體內有藥力正在緩緩治療他的傷勢,可以猜想到有人在他昏厥時,給他喂府了丹藥。
其次他還發現入道金丹的藥力也被激發,不僅同時滋潤著他受傷的身體,也在緩緩的增強他的真元。
待到飯點,則有人前來送飯,陳覺民問了一下,才知曉,原來到了龍津城的學堂當中。
至於龍津城,便是龍津郡的郡城所在。作為一郡中心,足足是小小烏山縣城的十數倍,勢力更為盤根錯節,強者諸多,放眼望去,街上賣的小玩意比起烏山縣都來得精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