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小鎮滿目瘡痍,隻剩斷壁殘垣,顯然經曆過一番廝殺,或者說是清繳,摧毀。
這裏麵的原因,可能需要問,可能不需要問。結果,已經擺在眼前了。
陳覺民默默的收好契約,將無名指上的草戒摘下,放回了儲物袋中,再取了大神關刀。
現在唯有一個地方,可以給予他結果。
本該兩個相偎的人影,現在還是孤身隻影。
“整座小鎮都已經蕩然無存,當初我還是太天真,太將重點都放在自己身上,沒想到阿玲也成為了袁世宏的目標。”
陳覺民的表情死寂,內心一片冰冷。
他知道,成為廢墟的小鎮,已經回不來了。當初的生活,當初的人家,就算有再強修為,也不複當初。
可一些人無論生死,無論何方,都要將其找回來。
陳覺民握緊的拳頭,指甲陷入了肉裏,滿腔殺意等待釋放。
他直接駕馭著遁光就往溪源湖衝去,再也不管那人有多麼危險,這樣有多麼愚蠢。
就連手中的大神關刀,都受他影響,微微顫震。
其實先前他隱藏起氣息,前來小鎮當中,也是打算著,先了解一番現在烏山縣的情況,再做出最明智的選擇。
然而現在,他的理智,已經容不下他的明智。
在他氣息展露,奔向溪源湖的那一刻。頓時遠方飛鳥驚起,同一個刹那間,眾多氣息也升騰而起,就像在對他給予最後的警告。
隨著他逼近的遁光,越來越多的殺意將他鎖定。他就猶如一頭紮進了狼群當中,無數的目光,欲要將他吞噬,鋪天蓋地的從四麵八方撲來。
“來者何人。”
“朝廷禁地,粘杆處值守所在,無令擅闖者,殺無赦!”
“還不受死。”
頓時,從腳下林中,十幾位粘杆處修士,一躍而出。
每一個都是身著錦袍的狗頭辮子,足足十幾位,各個都是凶悍無比,如狼似虎,殺氣淩冽。
他們嘴上雖在喝問,可手下卻沒有點點留情,各個都是直接拋出了血滴子,一時之間,漫天的血滴子飛旋而至,隱隱間進退有據,將陳覺民各處退路,以及輾轉空間都全部封鎖。
“哼,粘杆處的辮子狗不僅是目中無人。甚至從上到下,都是從生死中曆練出來,嚴格訓練挑選的死士,每一個都有一往無前的霸道殺心。更有血滴子在手,就算是一對一,洞元境的狗頭辮子,都敢跟覺靈境修士爭鋒,更何況是這麼多人聯手,自然不會把我放在眼中。”
如果喚作其他的洞元境修士,誰又敢與覺靈境修士相戰?
這就是粘杆處辮子狗們的不同之處。當然再喚作其他的覺靈境修士,麵對這幅陣仗,不當成殞命,也要被剝落一層皮來。
可這對於陳覺民,卻絲毫無法令他停下腳步。
“哼。”
他冷哼一聲,如雷音炸響,十幾位辮子狗,無一例外的,在空中一震,雙目陷入呆泄,七竅流血,立弊而亡,齊齊摔落在地,就像一群墜落的麻雀,那般無力。
陳覺民並沒有使出什麼高超的手段,僅僅是一道雷音,雷道十一殺招的雷音。
不過這道雷音比之以往不同,因為它是一道本元法術。
一個洞元修士,就算再勇再強,又哪裏能夠跟純粹的天雷之力相比較?別說是雷道傳承之一的十一殺招,就算換做任何一個本元法術,也不是辮子狗能夠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