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的時間,陳覺民自是大睡了一覺。
對於他這次事件而言,一晚的修煉自是連一點點的效果都沒有,相反還不如大睡一覺,將精氣神都都提到巔峰狀態。
有些人想要到達這種狀態,是通過修煉調息,然而陳覺民反是喜歡睡上一躺大頭覺。
可雖然陷入安然的沉睡當中,依舊能夠對時間把控的極為準確,並且這種準確不是來至於意思,而是來至於身體的感受。
這一點也是普通人做不到的,隻有精神力到了一定地步的修士,才能夠修成。
在黎明前,第一縷晨曦打破寂靜的雲霧時,破曉。
陳覺民頓時從睡眠當中醒來,雙目中閃耀著神彩,穿戴齊盔甲,腰佩利劍,英姿勃發,滿身鐵血之氣,踏步出了赤蛟大艦。該交待的早已經在昨夜就已交待,現在的大艦便直接交由兩名裨將代為統帥,操練士卒。
他則是駕馭著遁光,朝著右營當中最為巨大的蛟首大艦行去。
軍營重地自是不同,夜間依舊火把高舉,燈火通明,從萬裏高空俯視而下,虎門港中的虎門水師,點點星火,鋪滿大海,就像另一片從水麵倒映出來的夜空,令人歎為觀止。
還有士卒將領輪番值守,警戒森嚴。
例如陳覺民所在的赤蛟大艦,今夜遍是由張裨將值守,同樣有士卒巡邏,警戒四周。
所以當他到達蛟首大艦的時候,頓時就吸引來了士卒的注意,又有數道強大的氣息掃過他,轉而陷入沉寂。
不過這些都是例行公事,因為眾人都見他身穿將軍盔甲,又從另一艘大艦上飛來,顯然是軍中將領,在陳覺民出師了令牌後,士卒們拱手行禮,不卑不亢的道了一聲抱歉,隨即繼續巡視。
這時在蛟首大艦上的議事廳,早已燈火通明,陳覺民用不著詢問,徑直的便踏了進去,門口上將軍的親兵也未阻攔,隻當未見到,顯是得了囑托。
“末將見過上將軍。”
陳覺民不敢失禮,踏入廳中第一件事便是行禮,抬起頭來卻見上座並無身影。
再轉頭一看,右營的三位都督,與另外四位衛將也已站在廳中。
他們肅手而立,閉目養神,僅有寥寥兩名衛將稍微瞟了一眼,並沒有其他動手。當下陳覺民站在最尾,等待著時間的到來。
剛剛他走出赤蛟大艦之時,天色黎明剛見破曉,隱隱還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黑幕。
也不過片刻,已是完全變白,可見遠方山巒,在那山巒身後,一輪驕陽剛剛才露一點蹤跡。
“隨我入城。”
刹那間,陳覺民並未感到知到校無端是如何出現的,可他已經滿身戎裝的坐在了座椅之上。
話音一落,校無端身披一張白額吊睛大蟲的將袍,從座上站起,隻見將袍上的大蟲雙眼噬人神魂,凶悍無比,簡直是勾魂攝魄,眉宇間一個王字虛幻扭曲,散發著濃鬱的煞氣,如同要躍然而出。
陳覺民僅是看一眼,心神就有些動搖,不敢再看,同時心中驚駭∶“靈器,絕對是一件靈器,而且等級不低啊。”
就連合丹境的都督,都不敢多看一眼,可見其霸道的威勢。
看來今日校無端也是欲要打碎一切不服,碾壓一切不平了。
而下一刻校無端的身影變化成為一道熊熊烈焰,在出日之際,劃破天空,如天落星辰,如長虹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