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想到,已經徹底安全的陳覺民,竟折了回去。
餘下的新黨修士們齊齊一愣,但沒有一點猶豫,紛紛跟上了他的腳步。
陳覺民也有他的想法∶“如此這次謝簡一路徹底敗亡的話,對我新黨學府的力量,也是一記重大的打擊。”
“要知道我這裏可僅有十幾位洞元修士,現在雖剿滅了府衙力量,可依靠這點人,是無法擴大新黨在西閩府的掌控力。”
“雖到後麵新黨必有人員補充,不過朝廷修士也再度上任,補齊空缺,到頭來此戰毫無戰果,根本談不上勝利,至多是個兩敗俱傷。”
他的眼界開闊,明白一兩個修士的生死,並不意味著勝利。
真正所謂的勝利,是最後哪方能夠獲得最大的利益。
而謝簡那路有著西閩學府最多的覺靈修士,那可是中堅力量,如果全部覆滅的話,從另一個角度看去,就是失敗了。
並且另一個儲物錦囊,可還在謝南風的手中,假設那個儲物錦囊是真的,帶來的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直接的就會影響到新黨在閩州的戰略布局。
所以盡管有著很大的危險,陳覺民依舊決定乘著還有時間,殺回去瞧瞧。
更何況,雖兵分兩路,可西閩學府,在他心中依舊是一個整體,不再麵臨絕境的時候,就該同舟共濟,何來壯士斷腕的理由。
他所向之處,則是來時的另一個方向,也是謝簡一路到來的方向。
連續狂奔三個時辰,路過了數處絕地,還未見到有人的蹤跡,陳覺民心中不禁越來越擔憂。
因為這證明,謝簡一路遇到的麻煩更為棘手。
直到天際已經蒙蒙發亮,濕氣充盈,黎明破曉即將到來。這已是狂奔了一夜路途,還沒有見到人影。
就在陳覺民滿心失望的時候,遠處一片荒野中,爆發出了一聲山崩地裂般的炸響。
同時隱隱約約,有一聲怒斥傳入他的耳中∶“區區清朝辮子狗,看家護院的狗東西,也敢輕薄於我。”
“且看你有什麼資格,本姑娘當下就閹了你,讓你入宮給你家主人做個大太監。”
這聲怒斥,乃是清亮的女聲,頗為熟悉、
頓時陳覺民臉上就浮現出了笑意,他哪裏不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誰。聽著這話語,也能夠想象出由來。
當下他不動聲色,悄然潛行。
由於他的精神力遠超他人,這時遠處的話語雖被他捕捉到,可是那片荒野中的辮子狗,卻無法知曉他的身影所在。
思考了一番,陳覺民令其他洞元修士停在原地。這裏還在六寸巡查辮子的精神範圍之外,再近前去,恐怕他們就會被發現。
所以陳覺民一人近前,就到了這片荒野的邊際,望著前方戰況和地形心道∶“這裏雖不是絕地,可如此遼闊的荒野竟被無邊的荒山籠罩,倒很是稀奇。”
“僅剩下簡眉一人了,而粘杆處的辮子狗還有兩位元靈修士。”
“看來謝南風是殞落了,覺靈修士倒還有十人,洞元修士竟也差不多隻有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