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元修士,修煉七道基礎法術,戰力卓越,公道價十七塊中品元石。”
“先天修士,一個一塊中品元石,批量甩賣一紮五十人。”
“西洋修士一頭,純種洋人,童叟無欺,絕對的聽話好使,買人附贈奴隸法契。”
一人叫賣,令海市中這塊人口市場,顯得也極為熱鬧,不輸其他地方。
一個個被當作貨物販賣的奴隸,都被鎖鏈封禁了修為,被囚在木籠中,如東西一般的被擺在高台上,供人挑選。
不得不說在這亂世之中,人命如草芥,販賣人口並不出奇。可將一個個修士當作奴隸販賣,還顯得很有係統,顯然是個成熟的行當,這就令陳覺民驚訝了。
當然,世界上販賣人口最多的,那絕對是普通百姓。抓捕起來也容易,在修士麵前毫無反抗之力。
但這裏可是江州海市,光是船費都要付出十個下品元石,來到此地的無一是凡人。
現在販賣的修士,也都剛剛狼狽不堪,吹頭不語,身上的真元通通被鎖鏈封禁,滿身傷痕,半死不活的樣子。
如有人看上了哪個,才會近前用力將頭抓起,往往引來這人一陣暴怒。可奴隸真元早已被封禁,倒是掙紮時,會流露其氣息。往往他們暴怒時,都會引來顧客一陣讚賞∶“好貨,好貨。”
“人性的卑劣。”
阿玲看著深深的出了一口氣,不忍直視,欲要離開此地。
陳覺民卻看出來,這批被拿來販賣的修士,渾身傷痕,顯然經曆過拚殺。並且隱隱約約,在掙紮時,都還可看出以一人為首。
“看來這曾經是哪兒的一個黑幫,在爭鬥中落敗,整個幫會的人應該都被抓了。”
“先天修士近百人,洞元修士七人,那領頭大哥也不過是覺靈修士,看來這幫會的檔次真低。且能夠被人抓獲販賣,那必是遭到了強大幫會的碾壓。”
這種情況實在太過常見,縱然陳覺民看出了來頭,但這區區一個郡級的幫會,也沒有值得注意的地方,不過一個細節處,卻使他沒有移步,而是出聲道∶“阿玲,倒可以稍等一會,必有一場好戲。”
“看那台上方,唯一的覺靈修士。他內藏寶珠,顯是一件白銀法器,使得他緩緩破解著身上禁錮,馬上就要成功了,而看守他的修士,可還沒有察覺。”
阿玲聽了也是目露意外之色,利用精神力探查了一番,微微點頭∶“尋常法器都是收入儲物袋內,能夠藏在體內的必是與之功法契合的法器,倒也會令人忽視。”
“而且他還僅是覺靈修士,就能夠勉強驅使白銀法器,可能因功法有關,看來也是個人物。”
若非是這件白銀法器,那人也不要想撼動這禁製分毫。
可現在他已將要脫困而出,如果不是陳覺民這般強大的精神力,就算尋常的元靈修士也難以察覺。
這處地方,可不僅有人家在販賣修士奴隸,可無疑今日這家貨物最多。
要知道修士奴隸畢竟不是尋常的東西,會拿來販賣的還是稀少,並且貨源時有時無,全看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