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帝都的人們還沒從那位李霧少爺的大婚中緩過神,慶典後的第三天,瑟得皇帝沙克陛下突然下旨——“三皇子李霧因大婚上衝撞神殿使者,被驅逐出帝都,責令翌日回自己封地反省。
帝都的人們對此很是驚詫,當然也很替這位三殿下感到不忿,“本來麼,好好的婚禮被神殿搞成這個樣子,娶了一個自己根本不愛的人!現在竟然還要被驅逐出帝都。”這種情況在民風開放,言論相對比較自由的瑟得來說。簡直要了人的老命。”但最終帝都的人們並不能決定什麼,畢竟在瑟得帝國還是皇帝陛下說的算……
於是翌日上午,帝都的平民們隻能無奈的站在自己的門口,看著那輛黑色沒有任何標記和家徽的馬車繞著帝都轉了三圈後,在一群銀甲禁衛的護衛下出了帝都的北門,朝著流風關的方向絕塵而去了……
幾日後,一隊人馬出現在流風城外的科南山前的大道上,這支隊伍的速度並不是很快,起碼現在,史昂禁衛小隊長大人不會感覺很快。
請大家不要奇怪為什麼史昂會變成禁衛小隊長大人。雖然此刻的他仍然是手持馬鞭一如既往的坐在那輛馬車的駕駛座上,但從他胸口那塊銀光閃閃的牌子上雕刻的一柄小劍來看,他的確是升官了。
“蘭德,咱們馬上該到流風關了吧?”史昂眯著眼遙望著遠處那熟悉的一道灰黑色線條。
“恩,那不是麼!你都問了好多遍了!”蘭德不耐煩的提著手裏的騎槍指了指遠方的灰黑色線條。“史昂,你怎麼這麼多話?這一路上你就沒停過!不累麼?”
“嗬嗬,蘭德,我可是從小就遭受他的折磨,你這才和他一起呆了幾天!”一位身著黑色輕甲、腰挎細劍的烏發青年,騎著馬從隊伍的前方緩緩行到車前,掉過頭與他們並排向前行著。
“殿下!”蘭德在馬上欠了欠身。
“少爺,我天生就是這樣,您是知道的,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史昂翻翻白眼瞅了下蘭德,看到對方根本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又轉過頭嬉皮笑臉的看著李霧。
李霧伸手從腰間取下烏錐,用劍鞘在史昂的頭上輕輕的敲了一下,習慣性的順口笑罵道:“就是這樣,你現在到是敢說了,不怕你家少奶奶……”
李霧的聲音越來越小漸不可聞,原本漂亮的臉蛋也漸漸暗淡下去變的有些陰沉,他轉過頭看著路邊的小樹林深處再不說話,手中的馬鞭極其暴戾的抖出一個鞭花,在空中硬生生的炸出一聲幹響。
望著有些惱怒的少爺,史昂和蘭德很有默契的對視一眼,又回頭看看緊閉的馬車車廂,搖搖頭各自沉默了。其實兩人對於自己少爺自從大婚後日益變的陰暗的心情、和喜怒無常的性格也是能理解的,畢竟換了誰怕也是如此……
隊伍行了小半日,已到流風關前,這一次可不同上次渡丹劫的時候,那麼大眾化進城,流風關的守將索斯特早就接到命令,領著幾隊士兵專門侯在城門前,遠遠的看著那隊銀光閃閃的隊伍,想著那位大人對自己的囑托,索斯特早早的就把笑容堆在了臉上,策馬趕緊迎了上去。
“嗬嗬,索斯特大人你在呢!”蘭德對著這位看起來笑的頗為猥瑣的守城軍團長微微欠了欠身,表達了下自己的敬意。雖然蘭德僅僅是一名禁衛隊隊長,師團長級別的軍銜。但作為皇帝陛下的近侍,禁衛軍向來隻聽從皇帝的命令,他們對於這些隸屬軍部係統的軍團長們可不是很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