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顫抖的聲音說道:“隊……郎隊,你的石頭上有東西!”
郎隊朝石板上看了看,回頭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我:“什麼東西?”
眾人以為我發現了什麼東西,紛紛把目光投向石板,然後又茫然的看向我。
我這才發現,除了我之外,他們竟然看不到石板上的那張鬼臉。
郎隊不耐煩的衝我嚷嚷道:“我說小古,你今天是不是太緊張了,搞這麼多事出來。”
我還沒從剛才的驚訝中緩過勁兒來,吃吃的說:“郎隊,你……你離那扇石板遠一點。”
說著話,我就走向了那扇石板。
我看著那張綠幽幽的鬼臉,心裏不舒坦到了極點。
我不知道那張鬼臉是做什麼用的,但是看上去好像也沒什麼危險,就想摸一下。
可是那張臉實在太驚悚了,尤其駭人的是,它竟然像活的一樣不斷的做出各種表情。
我的手順著鬼臉移動的方向不斷晃動,眾人的目光也跟著我的手不斷晃動,都靜靜地等結果。
我實在不敢整隻手都按下去,顫顫巍巍的伸出兩根手指,在那張鬼臉的鼻孔上用力一戳,趕忙又把手指收了回來。
我這麼做沒有什麼道理,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
那個鬼臉被我一戳,停止了在石板上遊動,臉上一陣扭曲,做了一個痛苦的表情。
我看到這裏,心裏一樂,那種驚駭的感覺,瞬間就小了很多。
鬼臉扭曲了下,忽然大嘴張開,吐出了個門環一樣的東西。
鬼臉雖然不動了,但是挑著眼珠看著我,好像是在等我的下一步動作。
我遲疑了一下,伸手抓住那個門環樣的東西,輕輕地扣了三下。
石板霍的一聲提了起來,一個一人多高的洞口露了出來。
其他人一臉懵逼的看著我,在他們看來,我就是在石板上敲了幾下而已。
敲門也能把暗道敲開,這種事情聽都沒聽過。
郎隊審視了我許久:“小子,你不是賊派來的臥底吧?”
我連忙搖頭,“郎隊,這事兒咱們不開玩笑。”
郎隊此時哪有心情聽我辯解,說了一聲進去,他自己就第一個鑽了進去。
剩下幾個人,都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我,依次貫入到洞口當中。
老胡走在最後,翹起大拇指,衝我做了個你行的姿勢,也鑽了進去。
我情知現在沒法子對他們解釋清楚,隻能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最後一個鑽進那個洞口。
說是一個洞,其實更像是個長長的甬道,甬道開始的部分,都是用混凝土砌了邊的,顯然是這幫賊幹的。
甬道越往裏,人工開鑿的很久就越少,到了後來,更像是天然的山體裂縫。
這條甬道的長度,已經超乎了我們的預料,走了三百來米,還沒有看到盡頭,看這個樣子,像是直接通到山腹當中了。
我和老胡悄悄地走在後麵,老胡小聲衝我嘀咕:“小子,你行啊,要不是我認識你太久了,還真以為你是個無間道呢。”
剛才的那個鬼臉,和小時候的各種經曆,一股腦的灌進我的腦子裏。此刻壓根就沒心思跟他開玩笑,隨口就答了一句:“你也不賴,剛才那一地的下水,我都吐了,你居然沒事兒人似的。”
老胡眼睛一瞪:“誰說我沒事,我也吐了。”
我一奇:“我怎麼沒看到?”
“我都吐到嘴裏了,後來一想當著郎隊的麵不合適,我又給吃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