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兒服侍她喝了薑湯,又端了碗紅棗蓮子羹來,那裏麵還有些其它補血補氣的藥材,都是昨天文軒送來的。
看著那碗紅棗蓮子羹,文琪夢又開始陷入沉思。
依信王的性子,就算會因為她和文軒的關係饒了劉琴琴一命,也定不會這般容易放過她,無論怎麼說,文軒都是不會好過的。
文琪夢穿好了衣服,將紅棗蓮子羹放到了一邊,對琳兒吩咐道:“多去準備幾碗薑湯,給信王殿下和少爺、二夫人都送一碗,哦對了,還有信王的府兵。”
“二夫人?”琳兒驚訝的張大嘴巴看著他,“小姐,你也太好了吧。”
“我不是好,”文琪夢無奈的撇了她一眼,“我也沒那麼善良,這是這人人都有,你不給二夫人,豈不是太過明顯?少爺可也在那呢,你不怕少爺難做?”
“哦……”琳兒連忙點了點頭,“小姐說的是,我這就去,剛才熬了很多,馬上就能端過去。”
文琪夢點了點頭,看著她去了,這才趕緊收拾好了,往大堂走去。
雖說信王隻讓她去沐浴更衣,但這文府上下自然也不敢讓一個王爺在自己府中除了紕漏,文道也趕緊叫人將信王服侍著沐浴更衣,又讓文軒瞧了瞧,確定沒事才放心。
文琪夢到的時候,信王也早已收拾妥當,見她來了,忙迎過來看了一圈兒:“怎麼樣?可覺得不舒服?”
文琪夢笑著搖了搖頭:“喝了薑湯,並無大礙,我已經讓琳兒送了薑湯來,等會兒殿下也喝一碗,免得著涼。”
他自然是已經喝了,文府上下誰敢怠慢?
可他依舊點了點頭:“好。”
等看著琳兒是端了一鍋來一碗一碗盛起來的時候,信王方才明白她的用意,既是讚賞,又是無奈。
琳兒給每人都送了一碗,劉琴琴那一碗,卻是文琪夢親自端到她麵前的。
“二娘在我落湖那日,曾給我送藥,如今我也怕二娘會著涼,給您送碗薑湯,就當是謝謝您了。”
那****送的藥,是穿腸毒藥。
即便這是一個鍋裏舀出來的薑湯,劉琴琴依舊不敢去接,這在她眼裏哪裏是一碗藥,就是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文軒卻自她手中搶了過來,將自己那碗遞給了劉琴琴。
劉琴琴才要阻止,文軒已經一隻手端起來一飲而盡,劉琴琴更是嚇得變了臉色,那碗文軒遞過來的薑湯也被她打翻在地。
文琪夢慢慢的站直了身體,臉色冰冷:“二娘在擔心什麼?擔心我會毒死你?”
劉琴琴大口喘氣看著她,在她看來文琪夢當然會下毒,如果是她她也會下毒,自知難逃一死,她竟又大呼小叫起來:“你有什麼衝我來,軒兒多次護著你,你就這麼看著他死嗎?”
“娘,”文軒伸手將欲要起身的她拉了下來,“小夢沒有下毒。”
他的醫術就算不能看一眼那藥就知道有沒有毒,也總能在喝下去的時候知道有沒有毒。他說完,又抬頭看向了文琪夢:“我相信,小夢是不會下毒的。”
“你應該更相信你的醫術。”文琪夢笑了笑,自他手中將那空碗拿了過來,“能相信人心的人,這世上並不多。”
琳兒又跑來接過了碗,對著劉琴琴埋怨的看了看,又對這文軒道:“小姐是擔心大家會著涼,專門讓我送來的,下毒這種事,小姐才不會做呢。”
她雖然是對著文軒說的,卻是想讓劉琴琴聽的,文琪夢對著琳兒揮了揮手,又獨自站到了一邊:“薑湯喝完了,殿下,這場鬧劇,也該收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