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梔優雅嬌俏,司灝溫和斯文,兩人站在一塊兒,隻看那臉型就覺得特別有夫妻相。
何逸非笑眯眯的衝司灝招了招手:“你和清梔的事兒我也聽她媽媽說了,你準備什麼時候娶我家清梔?”
思路跳轉太快,何清梔剛剛端起水杯的手瞬間哆嗦了一下,任由杯中的水潑到手上,她卻連擦一把都沒顧得,隻是灼灼的視線望向何逸非:“爸你說什麼?”是她聽錯了吧?爸爸怎麼可能會再度問這種突兀的問題?
何逸非白了她一眼,沒回答她,隻是眼睛眨也不眨的又望向司灝。
司灝怔了片刻,待把何逸非的話消化完全,他才又驚又喜的道:“當然是越早越好,我恨不得明天就把她娶進門呢。”
這兩個男人瘋了吧?她答應過嗎?何清梔抬手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傲嬌道:“問過我當事人的意見嗎?爸,我剛還說你是一個好爸爸,一個通情達理,特別知曉女兒心事的爸爸呢,怎麼眨眼你就犯糊塗?”
“司灝這麼優秀,你覺得和我可能天長地久,白頭偕老嗎?”不等兩個男人反應過來,反駁她的話,何清梔又直接拽了司灝的手:“你先出去,別在這兒搗亂。”
這怎麼能說成是搗亂呢?司灝不想離開,他要把握住這個絕佳的機會,手緊緊扒著門框,他穿過眼前何清梔的肩膀,衝著房間裏喊道:“伯父,具體日子你和伯母商量就好哈,我配合,完完全全的配合你們!”
腰上猛地被擰了一下,司灝痛的輕呼一聲,手鬆開門框的刹那,他被何清梔一把推出門外,“砰”的一聲把他關在了外邊。
“哎,清梔!”司灝雙手拍打了門,想要進去。
何清梔打開窗戶,涼涼的衝他喊:“感覺你剛來應該是熱的腦子成漿糊了,趕緊先找個地兒涼快涼快去哈。”說完,何清梔便關緊了窗戶。
後背貼在牆麵上,她唇角微勾,帶著幾縷嘲諷的望向何逸非:“挺能耐啊,老爸,想要當可惡的包辦婚姻者?”
何逸非理屈,輕輕的挪挪身子,他說話的聲音都低了很多:“看你怎麼和爸爸說話呢?我是你爸,怎麼能用上可惡這種形容詞呢?”
何清梔揮了揮手,沒好氣道:“行,不用,但前提是你別做那種可惡的事兒行不?”她走到他跟前,拖過凳子,擺出一副“長談”的架勢來。
“按理說啊,我現在和你說這些很不合適,但你要非操這麼多心,我要是不把心裏話和你說明白,倒顯得是我當女兒的不是了。”何清梔抬手把礙事兒的碎發攏到腦後,晃了晃紮著丸子頭的腦袋道:“我呢,現在真不想再跳進另一個火坑去了。”
見何逸非要插話,她直接豎著指頭在眼前晃了晃,道:“你別急著反駁呢。老爸,現在這個世道可和你戀愛那會兒的世道不一樣。這個世界上可沒幾個像你一樣好的人。”
“我想要的人呢,最起碼要是能夠患難與共的,還得和我有共同語言,得對我足夠關心,最後一點,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我得看對眼。要不然,我寧願不再戀愛,不再結婚。”
“爸,你也別再拿我和易禛南較勁兒了,沒意思。”何清梔說完,癱在椅背上,眼睛撲閃撲閃的望向何逸非。
何逸非砸吧了兩下嘴,睨她一眼:“別以為給我戴頂高帽子,我就不說你了。我現在真不是和誰較勁,我就是覺得你安定下來,孫桂芝那老妖婆應該就沒法說你壞話了。”有人護著她,他也能放心不是?
何清梔無奈的揉揉太陽穴:“我承認,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但這也不能成為你隨便找個人就讓我結婚吧?我對他不來電。”她直白而又幹脆。
反正她也沒必要在老爸跟前藏著掖著不是?
何逸非聽是她的緣故,眼睛都瞪直了:“不是,清梔,你這腦袋瓜到底想什麼呢?司灝多好啊,又是給我獻血,又是幫著你照顧我和你媽得,這樣的男人,你不覺得堪稱好男人之最嗎?”
“在我心中,老爸你才是好男人之最。”何清梔衝何逸非耍嘴皮子。
何逸非翻了個白眼。
何清梔趁機拉著他胳膊晃了晃,撒嬌道:“哎呀,爸爸,你就聽我的,別管我這些事情了好嗎?我要真覺得有合適的人,肯定會把他帶到你跟前的。”她說句脫口之詞,便像是受驚的兔子似的,速度站起來朝著門口躥了過去。
走廊處,賀美珍正拿著兩瓶藥走了過來。
司灝微笑著從她身邊經過,眸光掠過那兩瓶淺褐色的液體,他腳步微頓了一下,心思微轉間,他故意往前,撞到了她的胳膊。
“對不起,對……是你,司灝先生。”賀美珍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