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梔詫異的回頭,唇瓣剛剛張開,還沒發出一點兒的聲響,她便順著門框軟了下去。
閉上眼睛的刹那,何清梔想,完了,完了,今天她真要交代在這兒了。
陳銘看她倒在那兒,想要蹲身去抱她,耳邊卻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他眼睛一眯,慌忙閃身到了門後邊。
司灝已經跑了過來,他看著倒在門口,衣衫淩亂的女人,緊蹙了眉頭:“清梔!”他抬眸往包廂裏瞧了一圈,見半個人影兒都沒有,他速度抱人離開。
易禛南趕到包廂的時候,包廂裏早已經空空如也,他無奈,隻能驚動經理,查了走廊上的監控。
彼時,陳銘正躡手躡腳的走到了緋色的大門口。
易禛南看他那鬼鬼祟祟的身影和監控畫麵中進去包廂的人影兒相似,便張口喊住了他:“等等!”他快步走了過去,當看清楚他的臉之時,他慍怒不已:“陳銘?你叫何清梔過來的?”特碼的,這男人還真是對她下手了?
怒火上來,易禛南二話不說的就朝著他鼻梁砸了一拳。
陳銘也沒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但事情錯在他,他也不能推卸責任,快速閃到一旁,他示意緋色的安保人員攔著易禛南,他才擦了擦鼻子,道:“消消氣,消消氣兒,我也沒真對她怎麼著。”
“你還說!”易禛南手被控製著,氣的抬腳朝他踢去。
陳銘慌忙閃到了一旁:“不是,這是沈妤藍帶我過來的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不能你和她離婚了,還霸道的不許旁人碰她吧?”這男人表現的太可笑了好嗎?
易禛南被踩到痛腳,臉都黑了:“你還有理了?”
“我沒理嗎?”陳銘梗著脖子衝他吼了一句。把身上穿著的襯衣袖口擼起來,他擺出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架勢。
緋色的負責人連忙調和。
好不容易把兩人哄出了緋色,易禛南卻依舊氣兒不消。
陳銘氣呼呼的瞪他一眼:“怎麼著?還想打?行啊,放馬過來,我奉陪!”他瞬間打開格鬥架勢。
還是練過的?易禛南睨了他一眼,正要朝他揍去。
陳銘卻又泄了火兒,速度躥遠了一些:“我說易禛南你別太過分了呀。你倆都各打我一頓了,還想怎麼著?”他堂堂陳氏集團的總裁,什麼時候追女人追的這麼憋屈了?
被女人扇巴掌是頭一次,和男人打架也是頭一次!真丟麵子!
易禛南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嗤來:“你活該被打!”
“哎哎,不是吧?易禛南你別太厚此薄彼了啊,她和司灝交男女朋友你就看的下去,我追她就不行了?”他這個前夫都是涼透的黃花菜了吧?怎麼還管這麼寬的?陳銘砸吧著嘴,斜靠在路邊花壇上的一個電線杆上,挑眉斜斜的睨他。
提起司灝來,易禛南臉色越發的陰沉。伸出手指指著陳銘,他警告道:“就算何清梔是我前妻,那也是我的女人!你這個花花大少若是想玩,找旁人去!”
他知道他花名在外,可這也不能成為他追求真愛的絆腳石吧?挑釁的衝易禛南眨眨眼睛,陳銘雙手橫抱著雙臂:“小爺我就喜歡她那款的,其他的,我膩歪了。”
深邃的夜空下,易禛南黑著一張臉朝他走過來,一步,兩步,那眼神似是想要把他骨頭都拆了似的。
陳銘慫了,他喜歡美女歸喜歡,可不想少胳膊缺腿的。
“算啦,算啦,反正小爺我也沒吃著,我和你費那麼多話幹嘛?”陳銘掉頭走人,走了兩步,他又驀地轉身,擠眉弄眼的瞧瞧易禛南,他道:“提醒你一句啊,那藥可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是有點副作用的。姓司的可已經抱她走了很久了。”
潛意思就是,說不定兩人已經發生點什麼了。
易禛南臉刹那間黑成了煤炭,腳步蹭蹭的,他擦過陳銘的身邊,就速度朝他車跑去。
看他綁著繃帶的胳膊從眼前劃過,陳銘“嘖嘖”兩聲,用手摸了摸下巴:“看來還真是餘情未了呀。”
易禛南開車直接去了司灝的別墅。幸好前兩日查車禍的事情,他順藤摸瓜都查了查,要不然今晚上他還真是兩眼一抹黑,連司灝會帶著何清梔去那兒都不知道。
此時,司灝已經把車停到了車庫。
看一眼後座上依舊昏迷著的女人,他溫和的臉上劃過一抹狠厲。“該死的沈妤藍!到底是給她用了什麼?”司灝出去打開了後座的車門。
“清梔,清梔,醒醒。”他伸手推了推她。
何清梔腦袋暈暈乎乎的,像是在一片雲彩上踏著飄飄搖搖的,可她的周身卻異常的發沉,她意識已經醒了過來,她也聽進去了司灝的呼喚,可她就是睜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