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夏悠揚和姚桃就比較有共同話題,不一會倆人就熟絡了,再加上風天放與威震天的這層關係,虎嘯鏢局這方勢力已經被夏悠揚牢牢拉攏在身邊。
夏悠揚從威震天家裏出來,就去了寂駿馳家中,與他商量做生意的事情,她想得到雲逸國在關城的交易權,全權負責茶和陶瓷交易。
在寂駿馳來關城之前,前一任駐官隻開放了部分絲綢貿易,茶和陶瓷是特別罕見的物品,寂駿馳來之後,茶和陶瓷也開放了,但是規模不大。
夏悠揚希望在通關關卡上,寂駿馳能給她一道通行的口令,剩下的事情,完全交給她,她可以與他分成。
寂駿馳手中本來就掌握著對貨物通關放行的權利,之前隻是因為沒有合適的人手,才遲遲拖下來,如今交給夏悠揚,再放心不過,但並沒有要她的分成,而是把所得利益的一部分,充入雲逸的國庫。
他快馬加鞭派人回雲逸國給君南羽送信,隻提到將通關權交給一個完全可信的人,請君南羽送大批的貨物到關城。
君南羽本來就在為戰事吃緊,國庫漸虛發愁,寂駿馳給他帶來的消息可謂是雪中送炭,派了兩名官員護送大批的茶和瓷器到關城。
就這樣,夏悠揚在關城的第一家茶鋪和瓷器鋪,也開了張。
三個月後,關城內的三家新店鋪名噪一時,小姐貴婦最喜愛的繡坊——花錦繡,最精致新穎的雲逸瓷器鋪子——青花瓷,最好喝的雲逸茶店——茗香,幾乎成為上層社會顯示身份的標誌,是中等以及下層人士奮鬥的目標。
並且,它們每家店鋪最顯眼的地方,都有一塊招牌,寫著‘夏淩’兩個字,但是這兩個不是姓氏,卻又像是姓氏的字,沒人知道到底是什麼用意。
鳶木閣。
“梓鳶,下麵遞上來的賬本,要看嗎?”蕭何左手遞上賬本,右手拿著剛學好皮的蘋果。
梓鳶伸手接過蘋果,懶懶地說:“這麼多年,那個賬本每個月都差不多,你給我說說吧,最近看多了字就頭疼。”
蕭何看著梓鳶慵懶的倚在榻上,一臉的困倦,翻開賬本快速翻看一遍,“大體上沒有什麼變化,隻是關城的生意不太好,新開了三家店,繡坊花錦繡,瓷器坊青花瓷,茶坊茗香,搶了咱們的生意。”
“關城並不受戰亂影響,現在是最好的掙錢時機,罷了,隨他們去吧,咱們也不差關城那幾家店鋪掙的錢,隻要背後的那些人都在就好。”梓鳶毫不在意的說。
“我也是這麼想,畢竟攤子鋪得太大,不可能方方麵麵都顧及得到。對了,下麵的人從關城送來一些東西,都是新開的那三家鋪子賣的。”
“拿來我看看吧,到底是什麼新鮮玩意,把我們的生意都擠沒了。”
“要說質量確實不錯,最近這麼火爆,都是因為圖個新鮮。你桌上那杯茶就是雲逸特產的龍井,有幾個瓷器瓶子,都是雲逸燒窯中出來的上好玩意,我已經著人擺在了你的房間,唯獨從繡坊帶來的東西有些特別,很有點意思,喏,你看看。”
梓鳶最近不知為何,總是提不起精神,人也越發犯懶,隻穿著一件素色內袍,頭發也隻是用帶子簡單係了一下,從榻上伸手接過蕭何遞來的東西,順便大大地伸了個懶腰。
蕭何看著梓鳶隻有在他麵前才會露出的小女兒情態,寵溺的將她摟在懷中,“你呀,最近可是越來越懶了,誰能想到,威震江湖的鳶木閣閣主,是這幅樣子。”
“我這不是在你麵前嘛...”下半句還沒說出口,突然不再出聲。
蕭何低頭便看見梓鳶緊緊地抓著手中的玩偶,一臉震驚。
他認識梓鳶幾年,除了第一次陪她去雲逸國青鸞山巔祭拜夏悠揚,還沒見過她如此驚慌失措的模樣,他忙扶著梓鳶的肩,“梓鳶,你怎麼了?”
“蕭何,花錦繡的老板叫什麼?”
“隻能查到掌櫃的叫古憶年,老板沒有人知道到底是誰,恐怕身後是個大主啊。”
“我要去看看,見花錦繡的老板,現在就去。”梓鳶說著就踢開被子,迅速的往身上套衣服。
蕭何見梓鳶急的手不住顫抖,連腰帶都係不板整,抓住她的手,接過她手中攥的已經皺巴的腰帶安慰著:“你別急,我來,隻是這花錦繡有什麼問題嗎?”
梓鳶深吸一口氣,緩緩鬆手:“這個貓叫凱蒂,除了她,沒人知道,她隻將這個圖案送給過一個人,但是這麼多年,那人從未把這個圖案公布於眾,現在又為什麼突然出現?
蕭何,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都覺得她沒死,我覺得她還會回來,可是,我不知道怎樣說服自己,不知道,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