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華道：“這麼說，修煉者和五大族之間的戰鬥是新舊之戰嘍，最後修煉者贏了，這說明五大族的修煉方法落後。”
怒戰之衣並不讚成這種說法。“後來者，未必高高在上，有些人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得也不一定很遠。”
南華無限求解。
怒戰之衣道：“一個最簡單的例子。尊夫人的小世界表示那個時代的產物，當時五大族和修煉者一樣都在積極於對新世界的開發。五大族將他們創造出來的空間叫做小世界，而修煉者也稱之為化境。”
化境和小世界相比，誰更完美，不言而喻。南華想不通了，“既然他們創造出小世界，為什麼還會一敗塗地？”
怒戰之衣道：“當時隻有五個人能創造出小世界。而修煉者這邊的化境雖然不夠完美，但很容易創造出來。五大族追求完美，所以被滅是必然的。其實他們也不是什麼神，他們的時代也不過是靈元大陸曆史長河中的一小段插曲而已。”
南華有些混亂，“我們所知道的三才之約才是修煉的開始，五大族和三才之間有沒有交集？”
前人怎麼說。後人怎麼記，這不是你們的錯。隻是不知道曾經的往事罷了。曆史的空白永遠無法填滿。我所知道的也不過是在我有意識之後自己經過的事。在此之前還發生過什麼，我也不知道。如果哪一天有人告訴我更古老的故事，我也一定和你一樣震驚和不信。
怒戰之衣並沒有說出她的這些話。因為她不用說，南華這麼聰明的人能明白這個道理。“三才並非生而知之，至於交集，或許有，或許沒有。誰能記得那麼細節。”
“曆史的空白，永遠無法填滿，能找出眼前的真相就不枉此行。”南華平複心情，不去想那些太遙遠的事。
人的認知是不斷更新，也隻有這樣才能不斷前進。如果不到諸天之中來，怎麼可能知道這些事情？如今看來，鬼醫不是天生的鬼才，而是一個孜孜不倦的複古者，拾古人之牙慧。
南華還很佩服鬼醫，他的努力至少讓元素之力融合到修煉者體內，並且成功創造出真實擁有元素之力的強人。相比而言周隆成就遜色多了，他被元素之力控製，成了半死不活的廢人。
“孺子可教。你不僅人機靈，領悟力也很高。這絕不是一個隻活了四十幾年的人所能參悟的。你的元神也有些可怕的年齡。你是奪舍重生者！”怒戰之衣的一番話說得南華心跳加速。元神隻有強弱之別，何來年齡之分？
“你說對了一半，是有兩個人想奪我的舍，結果被我反奪。請問怎樣才能看出人元神的年齡？”南華真心求教。
怒戰之衣道：“原來如此，難怪我沒發現你的身體對元神有任何排斥。熟能生巧，看得多了，自然能分出來，辨識人的元神強弱，以及年齡是必修課，就比如你對付無功那招，知道他活了多久，便於快速找到打敗他的方法。”
你才是戰鬥達人，南華心服口服。修煉無止境，眼界無止境，但這條冰階梯有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