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克扯起薄唇,“你落魄了你需要錢,不是你作出來的麼?你可以回家裏道歉,誰逼你流落了?!”
安軻兒撫了撫帽簷,笑得有點苦澀,“對啊,我作出來的,為了你我把自己弄成這樣!你滿意麼?”
蕭克薄唇一抿,她卻忽然冷淡下去,“我掛了。”
“嘟!”
蕭克捏著電話,忍著將手機扔進泳池的衝動,無疑的扭頭看到隔壁的女人,臉色更冷。
竹煙一回神,利索的退了回去。
越燦跟她說了幾句真的準備走了,她送他到門口。
而越燦一出門,第一件事自然是給鬱司城說明一下情況。
那時候鬱司城已經回到華府,從車上下來,一邊從衣兜裏掏出手機。
接電話之前,抬頭看了一眼靜謐宏偉的別墅,看樣子,她和越燦都沒有回來。
站在車子邊,他接了。
“竹煙的住處已經安置妥了,她說今晚就住這邊不回去了。”越燦的聲音。
男人拎著西裝外套的指節微微緊著,卻硬是沒問她住到了哪兒。
沒辦法,越燦隻好自己繼續:“蕭克你見過吧?這會兒他們是鄰居了,這房子在錦城算得上寸土寸金了,看樣子給竹煙免費,交情不淺呢!”
鬱司城冷聲:“交情淺了她還能這麼迫不及待麼?”
他還記得她喜歡的男人裏邊,羅列的第一個就是蕭克。別人不知道她的身份,但她作為孤煙,配得上娛樂圈的任何人。
“說完了就掛。”末了,男人冷淡的語調。
越燦都沒反應過來,電話已經斷了,他以為,城好歹會在意的。
這下完了,莫不是被竹煙說過頭了,真的心灰意冷?
“鬱總?”鬱司城剛要轉身進別墅,南望從身後叫了他,手裏拿著之前竹煙送他的圍巾,“您落車上了。”
這段時間他出門變換著考究的西裝,各式各樣的大衣,微蹙出門談事的時候戴的圍巾一直都是這一條。
南望遞過去,對方看了好一會兒沒接。
最後竟然沉沉的兩個字:“扔了。”
南望愣了一下,下意識的覺得可惜,沒動作,就那麼候著看著鬱先生走向大門。
在南望準備轉身的時候,男人終究是在門口頓了步子,然後轉身大步邁過來,一把奪過圍巾才再次走向門口。
南望跟著鬆了一口氣。
鬱司城剛進門,沈方羽已然淺笑著走過來,作勢接過他手裏的外套和圍巾。
這兩天的緋聞對沈方羽自然是沒什麼影響的,連之前她被竹煙扇一巴掌的事也從不提起,甚至,她這兩天時時掛著微笑。
男人淡淡的視線掃過,手臂轉了個角度,沒把東西給她。
沈方羽愣了一下,表情也滯了滯,又很快調整過來,笑著道:“飯菜都已經好了,你洗洗手就過來吃吧。”
他嗓音淡得沒什麼起伏,“不餓,你們吃。”
沈方羽隻能就那麼看著他上樓。
但是沒過兩分鍾,男人又出現在樓梯口。
她笑著抬頭,以為他要下來吃飯,卻聽到他問:“我上午換下的衣服呢?”
沈方羽沒有直接回答,隻是笑著道:“衣服一會兒再找,你也不出門,先吃飯吧?”
“我問你衣服收哪兒了。”鬱司城神色冷淡平穩,重複著他的問題。
沒辦法,沈方羽覺得他站在高高的樓梯人給人喘不過氣的壓迫感,隻好道:“已經幹洗了,急著穿麼?”
“東西呢?”鬱司城眉頭皺了一下,直接問。
沈方羽沒想到他這麼執著,她當然也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東西,臉上的笑意變得有些勉強,“你是說衣兜裏的東西?”
鬱司城沒說話,等著答案。
她隻好如實道:“我看戒指盒子已經摔壞了,也不知道你需不需要修,所以幫你放在你臥室的抽屜……”
沈方羽的話還沒說完,鬱司城已經轉身回去了。
她臉上的笑意才淡了下去。
但凡不是傻子,都知道他那戒指不是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因為昨晚他就在生日宴上,但從始至終也沒提送禮物的事。
準確的說,他是過去向她問罪的。
戒指盒子的確被摔爛了,躺在抽屜裏。
鬱司城目光掃過盒子,眸底一點起伏都沒有,在他和竹煙爭吵,將外套扔在地上的時候就知道摔了。
哪怕隻摔了盒子,戒指還是好好,也沒什麼送的心情了。
不是他為她準備項目上立功的禮物,而是一回來,她就給他備了這麼大的一份好禮!
所以他沒動,重重的合上抽屜收回手去了浴室。
第二天的上班時間,竹煙到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