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傳,盛唐近日市值急速蒸發,其法人代表唐嗣數次關閉分公司,引起不少人控訴……”
“盛唐的背景一直遭人熱議,近日更是愈演愈烈,有人認為盛唐集團的不幹淨由來已久……”
竹煙聽到這些也不算意外,隻是焦急。
盛唐曾經是不太幹淨,唐嗣努力了這麼久,想走到白色地帶,可如今也在灰色帶徘徊,有些指控是沒法強勢反駁的。
可這些怎麼能在這時候出現?
盛唐本就不樂觀了,再受這些打擊,唐嗣哪受得了?
起初她沒有多想。
可是後來幾次三番請人幫忙把申請批下來被拒後,有人幹脆直著對她說:“你也不想想錦城的經濟都是誰一手掌控的?頭頭不發話,誰敢簽這個文件?你沒見盛唐現在被黑體無完膚?你越賣力,會被黑得越慘,不懂?”
是啊,這可是她幫忙之後才出現。
那就是鬱司城授意了?
半個月的時間。
這場打著“把關經濟市場”的動作,事態嚴重到已經有人要將唐嗣控告。
“非常手段斂財集資”、“暗地進行轉賣走私”、“操控股票市場”等等各種罪名都放在了唐嗣身上。
甚至有人說,這一切並不僅僅是商業行為,軍政界的默認授意協助的。
所以,如果這些真的都成立,唐嗣真的被帶到法庭,絕對是沒法再出來的,她很清楚!
否則唐嗣這些年,沒必要不斷的洗白。
竹煙很焦心,她沒空去想鬱司城哪來那麼大的人脈勢力去請動整個軍政界,搞這麼大的動作。
隻能說,他如此費盡心力,是一定要逼唐嗣於死地!
而事情都這麼嚴重了,唐嗣始終都沒找她幫忙過。
是她主動過去找了唐嗣。
那時候,羅媛也在九院,看到她的時候擰著眉。
羅媛喜歡唐嗣,應該也是想要幫他的?
可唐嗣的性格,不可能接受羅媛的幫忙。
“怎麼過來了?”唐嗣看了她。
竹煙擔心的看著他,也不避諱羅媛在,更不拐彎抹角,“鬱司城這是明擺著不會放過你,你隻有死路一條,難道就這麼等這麼?”
唐嗣笑了笑,“否則呢,我還能做什麼?”
“三界聯合,我有再多人力都沒用。”他一副認命的表情。
可認命什麼時候成了他的風格?
竹煙咬了咬唇,“他能請動三界聯合,難道還能聯合全世界?最不行,你離開這兒!離開錦城!”
唐嗣看過來,目光有些疼惜,“你忘了,鬱司城要求,我和你都必須在錦城生活。”
“這個時候了,你還要聽他的麼?”竹煙有些生氣,“他這麼要求,無非就是弄這次動作,把你甕中捉鱉,你怎麼可能還看不破?”
羅媛終於插話,“看破也於事無補。”
她歎了口氣,“我問過父親,鬱司城來曆不明,但背景深厚,他這次既然動作這麼大,必然要個結果,連我爸都不敢保唐嗣。”
這麼嚴重?
竹煙緊了眉,她以為,鬱司城隻是跟自己賭氣。
“可是無論如何,絕對不能等到他們把你帶上法庭!那就真的晚了!”竹煙看著唐嗣,“你走吧,真的,其他任何事,我留下替你扛!”
羅媛微咬唇,“你可能沒看下達的文件,這段時間,唐嗣不能離開錦城,否則就是逃。”
逃,意義就不一樣了,逃了,甚至可以把他就地解決,不用等法院審理。
竹煙真的不知道這些。
鬱司城竟然做得這麼絕?
“隻能從法庭爭取從輕的結果。”羅媛道。
她搖頭,唐嗣絕對不能進那兒,別看他現在洗得不白也灰了,但是他曾經身上也背著很多事,根本經不起查!
“我會想辦法的!”竹煙最終下決定的一句。
雖然她也不知道具體辦法,但一定會有辦法讓唐嗣離開錦城,走出去了就好了。
她想過去求鬱司城,也許他就等著她的請求。
可是幾次三番,他都不接她電話,甚至把她拉黑。
她萬世集團,鬱司城也閉門不見。
最終她一次次打探他的工作行程,堵一次不行,就堵兩次,終於把他堵在了會所。
越燦頭疼的看著她,隻能進去傳話:“竹煙在外麵,你不見是不行了。”
鬱司城一仰脖子幹了酒,扔下杯子,冷不丁一句:“找個女人上去,在房間等我。”
“啊?”越燦沒反應過來,他不是從來潔身自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