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羅媛第一句就是這麼問的。
鬱司城還站在那個位置,聽到羅媛這麼問,幾不可聞的蹙眉,“打錯了?”
羅媛倒是笑了一下,“怎麼可能?就是給你打的。”
鬱司城隻是幾不可聞的挑眉,“怎麼這麼問。”
羅媛不是那些三俗的娛樂圈小星,除了之前相互需要的時間之外,她不會纏著跟鬱司城聯係。
所以鬱司城幾乎都忘了身邊還有個這樣的女人,也才會那麼問。
隻聽羅媛拍了拍胸口,道:“剛剛在拍爆破戲,好像還炸傷了路人,我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你的車了,你怎麼會在那兒,沒事吧?”
炸傷了路人?
鬱司城眉目淡然,南望做事真是利索,這才掛了電話,路人唐嗣是被炸傷的結果就傳出來了。
“我沒事。”鬱司城嗓音淡淡的回了句。
至於他的車,那是竹煙開過去的那輛,現在已經被南望挪走了。
片刻,鬱司城輕微的眯眼,似乎覺得哪裏不對勁,“你的劇組拍爆破戲?”
羅媛點頭,“是啊,怎麼了?”
鬱司城並不了解那部電影的所有情節,也不知道需不需要爆破戲。
隻是覺得,這麼巧,就在舊倉庫旁邊。
可鬱司城沒有問出來。
“對了。”依舊是羅媛先開口:“我拍完今天的就沒事了,明天休息,有空麼?好久沒見了呢。”
男人捏著手機,一時間沒有回複。
“怎麼,不方便見麵?”羅媛半開玩笑,“哦對,忘了你已經是已婚人士!”
“有事?”鬱司城終究是覺得她不會無緣無故約見麵。
羅媛點頭,“嗯,有點事,製作組這邊想找作曲人,但是一直聯係不上,他的經紀人安軻兒也聯係不了,我記得你跟安小姐好像認識?隻能托我聯係你了。”
鬱司城並不關心羅媛找竹煙什麼事,但既然找來了,今晚見一見也好,正好是個不在場證明。
掛了電話,他再次往窗戶裏掃了一眼。
叫來了護士,麵無表情的囑咐,“她醒了通知我。”
護士略微小心的點了點頭,看著他邁著大步走遠才直起腰。
另一邊,羅媛掛掉電話,看了時間,敲了敲前座的椅子,對著司機開口:“鬱司城應該就在醫院,照計劃吧,我過去拖著他也不可能拖一晚上,你們動作快一點。”
說完話,羅媛攏了攏衣服,坐回座位。
一到地方,她推門下車,徑直往燈光明亮的夜間咖啡吧走。
咖啡吧就在醫院旁邊,光臨這兒的不少是準備上夜班的醫生護士,買了就走,坐在位子上的客人並不多。
羅媛一眼就看到了最裏邊的鬱司城,握著包走過去。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羅媛坐下的時候,發覺了鬱司城的眼神不太一樣。
或者說他整個人的氣息都不一樣,很壓抑,很沉悶,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
“要轉交什麼?”鬱司城直接開口問。
羅媛當然也是做過準備的,把製作組給她的東西遞到了鬱司城麵前,笑問:“怎麼不點咖啡?”
他薄唇輕啟,“還有事。”
這讓羅媛幾不可聞的蹙了一下眉,“這麼晚還忙什麼?回家麼?”
鬱司城的視線像不經意,又像頗有意味的朝她看過去,也僅僅是一秒就淡淡的收了回來。
這邊才說了沒幾句,鬱司城的手機再一次響起。
他接通的時候臉色淡淡的,但是停了幾秒後神色變了一變,薄唇抿得緊了,“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嗓音低冷。
南望也擰著眉,“救護車一路搶救,快到醫院的時候說是已經沒了生命體征,做了死亡通知。”
但是,唐嗣被做了死亡通知,放到醫院的負一層後,人不見了。
羅媛聽不到電話那頭的內容,但是音樂可以猜測到。
輕輕皺眉。
看鬱司城忽然站了起來,也不跟她打招呼,直接邁著大步便往門外走去。
剛到醫院門口,鬱司城遇到了魏奎。
他知道魏奎是唐嗣的貼身保鏢,什麼都沒說,邁了兩步就擋在了魏奎跟前。
魏奎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冷了臉,滿眼的仇恨,“鬱先生還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