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殺雞儆猴1(1 / 2)

三日,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第四日,挽歌懶洋洋地靠在行宮一處的涼亭裏,身旁有人專門給她打扇,捏肩,伸手就是瓜果點心,自在得不行。

午後,寧遠行如約而至,挽歌看他一襲白色寬袍,遇風而動,謫仙般的脫俗氣質,令人耳目一新。

“哦?丞相真把孤這兒當成自個兒家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好大的架子。”挽歌輕瞥了他一眼,唇角帶著若隱若現的淺笑。

寧遠行見她淺淺一笑,也微笑了下,道:“公主受了風寒,身為臣子,過來看看也是應該的。”

她的風寒三天前就好透了,這人卻偏偏拿這件事情來說事,虛偽得很。挽歌撇了撇嘴,悶悶道:“托丞相的福,本宮的病好多了。”

“如是甚好。”說著,他自個兒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宮人連忙為他奉茶。

兩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聊了一會兒,挽歌一直在等著寧遠行提背書的事情,卻沒想到他竟然隻字未提,不由得有些納悶。

秉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挽歌也沒打算沒事找事先提出這件事,靠著柱子吃點心,絕不多說一句話。

太陽由正上方慢慢向西滑落,挽歌無聊地打了個哈欠,看看一旁慢悠悠地品茶的寧遠行,心想著這人今天怎麼這麼有空?要質問她隨便,反正她是不會聽的。

又過了一會兒,挽歌開始打盹兒,腦袋有一搭沒一搭地往下墜,眼皮子時而合上,時而開著,隻是之間的間隔越來越長,也不知過了多久,“咚”的一聲,腦袋硬生生地撞在了一旁的石柱上,挽歌就像炸了毛的貓兒一般,蹭的打直了身子,眼睛瞪得老圓。

身後傳來一陣淺笑聲,挽歌轉頭就看到寧遠行如一個慵懶散人般單手靠在石桌上,支著腦袋,目光緊鎖在她的身上,眉宇間全是戲謔的笑意。

她沒由來地俏臉一紅,知道出了醜,惺惺的睡眼毫無威嚴地瞪了他一下。

“公主一直待在廣華宮中,想必也悶得慌,趁著日落,出去走走如何?”寧遠行提議道。

她眨了眨眼,這兩****一直在皇宮裏瞎溜達,她不信他不知道,可這人卻這麼說,不知道對方又在玩什麼鬼把戲,她有些忌憚地盯著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可寧遠行顯然是沒有給她選擇的餘地的,他站起身來,理了理有些皺的衣擺,說道:“走吧。”

挽歌頓時瞪大了雙眼,自說自話也得有個度吧。

心中很抵觸,可身體卻做出了誠實的反應,也跟著站起來,等跟著寧遠行走了兩步,才反應過來,暗恨自己的沒出息。

本來身後有不少隨行的人的,可在寧遠行的一個眼神示意下,竟然出了愛荷,沒一個跟上來的,挽歌看著這一幕,心中暗歎,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可轉念一想,他們的主子不就是自己嗎?不禁有些悻悻然。

寧遠行的權力很大,而且還能隨意出入宮廷,這她那個朝代,這是絕不可能被允許的。

周圍的人看到他也紛紛行禮,比看到她這個公主可要恭敬多了,挽歌心中很難說清這是什麼滋味。

心裏對寧遠行這個人也越發好奇,究竟是怎樣的權勢,才能讓他把皇宮當成自己花園一樣漫步?

落日的餘暉把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長,在寬闊的走道上,有種遺世而獨立的味道。

挽歌對愛荷示意,讓她稍微離他們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