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不忠不孝不敬,多日不見,公主口齒越發伶俐了。”
挽歌渾身一震,這周圍還有別人?她現在這個身體感應不出來還情有可原,可愛荷和司晨呢?難道他們也沒有發覺嗎?
她轉身一看,愛荷眨了眨眼,然後低下頭,額,這是知道還是不知道的意思?再看司晨,這廝表情頗有些無辜,卻一本正經道:“我覺得你剛才說得很好,不應該打斷。”
“......”挽歌一時無言,隻覺得頭又開始疼起來了,她該說這人單純得可怕,還是無知得心驚?
不過,現在可不是追究誰是誰非的時候,她輕歎一聲,轉身看著來人。
夜幕拉開,一輪皓月當空,明亮的月光照在來人的臉上,顯得有些朦朧夢幻,挽歌揉了揉眼,隻覺其中一人在哪兒見過。
來了三個人,兩男一女,青衣男子生得極為漂亮,對,是漂亮,男生女相,卻並不覺得陰柔,手中搖著一把玉骨扇,透著一股南方才子的韻味,另一黑衣男子生得俊朗不凡,但他的眼睛卻顯得凶狠,看什麼東西都帶著一股煞氣,一看就是個難對付的,最重要的是,挽歌總覺得這人很麵熟。
女子很美,但和她曾在羅城見過的白家大小姐白子茹一比,又顯得平庸了許多,隻能說在正常美人的範疇。她在宴會上瞟過一眼,和司徒飄坐在一起的,再加上麵相與司徒飄相似,大概就是司徒飄口中的姐姐,司徒瑾。
她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流轉,話,大概是從青衣男子口中說出來的,因為除了他,另外兩人的麵色並不好看。
司徒飄見來人是自己姐姐,連滾帶爬撲上去,就大哭起來,指著挽歌告狀道:“姐姐,他們,他們合著夥欺負我們!”和司徒飄一起來的兩名女子互相對視一眼,也連忙跑到司徒瑾跟前,閉嘴不說話,隻是嚶嚶低聲哭著。
司徒瑾抬起司徒飄的臉,瞧她看得妝容都有些花了,心疼極了,再看挽歌那副“目中無人”的小人嘴臉,心中一怒,冷聲道:“甄寧公主,小妹到底哪裏做錯了,你竟然這樣對待她?”
挽歌還未開口,和她一同來的青衣男子就笑出聲來,一把玉骨扇扇得極為歡快,隻聽他說,“小瑾妹妹,剛才公主不是說了嗎?小飄妹妹犯了不忠不孝不敬之罪。”
司徒瑾眉心一皺,和她靠在一起的黑衣男子立馬接話,“蕭默,你不多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蕭默笑了一聲,好脾氣地搖搖頭,“得得得,我不說話行了吧。”
說完,朝著挽歌看了一眼,那一雙桃花眼這麼一眨,挽歌就像炸毛的貓一樣,渾身汗毛豎起。
黑衣男子恨了他一眼,又看看司徒瑾。
挽歌繼而盯著黑衣男子,上下打量著他,想著她究竟在哪兒見過他,想了半天,才發覺,這人和洛延川長得很像,不,這話並不準確,應該說和洛延川現在的身體身份,陸韓,長得很像。
聽說陸家有三子,陸韓排行老三,那這一位,大概是老大,或者老二吧。
挽歌猜得八九不離十,黑衣男子的確是陸家人,且是長子陸博,最近正在極力討好司徒瑾,想憑此成為晉王的乘龍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