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中的主角嗎?挽歌看著對麵的思公主,若有所思。
就好像感應到挽歌的視線一般,本在發神似的思公主,哦不,現在該稱呼為香寧公主了,她稚嫩的臉蛋上帶著不似孩童該有成熟,衝挽歌甜甜一笑,臉頰上露出可愛酒窩,莫名的讓挽歌心頻一亂。
宴會還未結束,挽歌就率先退場,她回到宮中,隻覺得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累的,她倒在自己的大床上,柔軟的觸感令她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可現在還不能睡,關於司暮的事情,也該有個結果了。
司晨不知道又跑哪兒去鬼混了,自從有了太監這個身份,他越發把皇宮當做自己家。
不過這樣也好,下意識的,挽歌並不想讓司晨也參與這一次的話題,她喚來愛荷,問道:“司暮安頓好了嗎?”
愛荷低著頭,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反倒是從懷中掏出一封書函遞給挽歌,道:“公主,大人說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先讓你看了這封信,之後你在定奪是否該繼續這件事。”
“先看信?”挽歌接過書信,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她的眉心緊皺在一起,打開書信,讀了起來。
隨著她慢慢往下讀,眉頭就沒有再舒展過。
最後,挽歌將信折起來,一聲不吭,起身走到燭台邊上,將那封信燒為灰燼。
她的表情至始至終都是淡然的,隻是眉心間帶著點淡淡的憂愁,看著那堆灰色的粉末,挽歌背對著愛荷,輕啟朱唇,道:“孤想一個人靜靜,你先下去吧。”
愛荷從來都是乖巧的,不會過問,她半低著頭,小聲回應道:“是。”
然後就悄無聲息地退出了房屋。
夜正濃,天幕上的雲不知何時遮擋住了月亮,大地一下暗了下來,好似被一層黑色的紗網籠罩。
愛荷退下後,並沒有直接回到自己屋中,而是趁著夜裏無人,通過一條無人知曉的密道,來到寧府彙報挽歌的反應。
寧遠行正在挑燈批閱公文,他至始至終沒有抬起過頭,好像沒有什麼能比他麵前山一樣高的紙更重要。
聽完愛荷的彙報,他手中的動作一頓,淡淡地道:“想必她通過這次的教訓,也該能分清是非黑白,好人壞人,找機會把司晨除了。”
“是。”愛荷點頭道,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在愛荷離開皇宮的這段日子,挽歌也沒有閑著。
她坐在軟榻上,手撐在上邊的小桌子上,拖著下巴,好像在發呆。
可很快,她就動了動,對著空氣說道:“司晨,在的話,能下來說會兒話嗎?”
她的話剛落,下一刻,司晨就從窗外嗖的一聲竄了靜來,就像一隻來無影去無蹤的貓兒,沒人能控製他的自由。
挽歌感歎他絕世的輕功,她剛才也隻是碰運氣地隨便開口說說,沒想到對方真的在外麵,她完全沒有感覺到他的存在,但是,她知道今晚他一定在。
望著一身太監服的司晨,挽歌率先打破寂靜,問道:“剛才我和愛荷談話時,你在嗎?”
司晨也直視著挽歌,認真點頭,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