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延川看著來人,抓住挽歌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挽歌吃痛,忍不住皺了下眉,她見洛延川麵色凝重,心想著難道他們的計劃已經被人識破了。
可也不可能這麼快吧,洛延川都是臨時做出的計劃,這些人難道還會讀心術不成?
可當挽歌注意到一邊的愛荷時,突然就了然了。
洛延川的計劃這麼快暴-露,跟她不無關係,挽歌倒不是責備愛荷,隻是不知道在其中她又是充當的什麼角色。
“好,孤……”挽歌上前一步,正準備回宮,卻被洛延川一拉,身子被他整個人擋在身後,洛延川陰沉著一張臉,即使計劃被看破,他也不打算讓挽歌離開。
他笑了一聲,對男子道:“魏公公,公主今日打算出城踏青,就不勞煩你來接了,到今晚宴會之前,在下會把公主安然送回。”
魏賢忠是太監總管,也是皇帝身邊的親信,他長了張慈眉善目的臉,笑起來很有親和力,可話卻沒有留有一絲餘地,“陸公子,咱家也是為陛下辦事,陛下怎麼說,咱家怎麼做,至於您說的出城踏青,還請你當麵跟皇上請示才好……”
說到一半,魏賢忠又別有深意地笑了笑,“瞧咱家說的,陸公子是陸將軍的庶子,是沒有機會見到陛下的。”
說完,又笑了一聲。
挽歌皺眉,這個太監說話也太毒了點,她探出半個身子,冷冷開口,“魏公公,注意你說話的分寸!”
“嗬嗬……”魏賢忠幹笑兩聲,在挽歌和洛延川身上來回掃了一圈,像個姑娘家一樣掩唇道:“奴才不會說話,如果冒犯了公主身邊的紅人,也是大罪過,咱家先在這裏給陸公子賠禮道歉了。”
話是這麼說,可沒見著魏賢忠有絲毫的歉意。
這個家夥真討厭!挽歌心中恨恨想著,這麼年輕,做什麼不好,非做個太監。
但她不沒想到,像魏忠賢這樣年輕就能當時太監總管,這絕對是個狠角色。
“好了,歉也道完了,甄寧公主可否隨咱家回宮了?”魏賢忠再次把話題牽回正規上來。
這時,洛延川冷笑,“如果公主不回去呢?”
魏賢忠眼睛一眯,他的臉過分陰柔,這樣一看,看著陰狠非常,他還是一貫的和氣做派,還頗有些慢條斯理,細撫著自己圓潤飽滿的指甲,悠悠道:“既然甄寧公主不想回宮,那咱家也隻能冒著大不韙把公主綁回去。”
果然別有目的,洛延川眼中閃過一道殺意,他的手摸向身側,這是做好了要和禁軍打起來的架勢嗎?挽歌看看洛延川,又看看包圍他們的禁軍,心中緊張異常。
穆青穆飛兩兄弟看到洛延川的舉動,心中有了定數,這是要突出重圍的意思。
“陸公子,你可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能耐。”魏賢忠輕飄飄地聲音再次響起,他的話音剛落,又有一支禁軍從側麵跑了出來,裏三層外三層把挽歌一行人包圍起來。
挽歌皺眉,讓她回去需要大費周章地叫來這麼多禁軍嗎?
“甄寧公主。”魏賢忠叫住她,看似好意地勸說道:“陛下也是有要事找您,您就執意今日要出城?要知道,皇命不可違,哪怕陛下寵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