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眼神?”洛延川見挽歌別有深意地看著他。
不用細想,都知道她現在的腦子裏麵想的是什麼,他連忙打斷她不和諧的幻想,道:“那都是世人對我的偏見,我一直都是守身如玉的好不好?”
挽歌對這話嗤之以鼻,“哼!你會守身如玉?!那以前商鋪的王小姐是怎麼回事?尚書家的張小姐又怎麼會說她懷上了你的孩子?還有齊王家的郡主,宮中的公主……”
不提還好,一提挽歌發現洛延川的桃花還真不少,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了,當時她竟然還傻乎乎地真的相信他是柳下惠!她是不是太傻了!
回想起從前他們兩人一起走在路上,必定有女子跑過來丟鮮花,丟手絹之類的。
招蜂引蝶能力如此強悍,還敢厚顏無恥地說自己守身如玉,騙誰呢?越想,挽歌的臉色也就越難看。
“原來你這麼在意我?”洛延川驚訝道。
說實話,挽歌說的那些人,他很多都不記得了,她倒是記得聽清楚的。
這話讓挽歌麵子上有些掛不住,她麵色不善,“誰在意你這個花心大蘿卜,一堆爛桃花,嗬,在這裏該不會也金屋藏嬌了不少吧?!”
“額……”洛延川一愣,竟然沒有反駁!
挽歌被洛延川的態度搞得突然緊張起來,這太奇怪了,現在難道不應該義正言辭的反駁她的話嗎?還是說,他真的在外麵有女人?
挽歌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她連忙抓住洛延川的衣襟,像正室質問丈夫在外麵有沒有小三一樣,道:“你怎麼沒聲了?是不是被我說中了心事?金屋藏嬌了?”
“你想的是不是太多了?”洛延川見挽歌眼中冒著火光,太陽穴頓時有些抽疼。
“那你剛才怎麼沒有立刻反駁我?明明就是心裏有鬼!”
“……”麵對挽歌的步步緊逼,洛延川頓時沒了力氣,他反握住挽歌的手,道:“是是是……我的確在外麵收留了一個女子……等等,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洛延川剛才從挽歌的眼中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殺氣,連忙解釋,“是司徒飄。”
“司徒飄?”挽歌一時間竟然沒想起來這個人是誰。
“怎麼,你已經不記得了嗎?”洛延川挑眉,畢竟時間已經過去五年了,不過連自己以前的仇人都能忘記,這到底是大度,還是缺心眼呢?“晉王之亂,司徒郡主,記起來了嗎?”
“哦,是她啊!”經洛延川的提醒,挽歌倒是記起來了。
隻是這麼長時間,她倒是沒有多恨司徒飄了,畢竟最後她的下場還是挺慘的。
司徒飄因為從旁協助過洛延川殺晉王,所以被免去了死罪,被貶為庶民,可眼睜睜地看著晉王府上上下下百餘人被殺,隻要不是內心極為強悍,冷血無情到極點,大概一輩子都要受到內心的譴責。
對此,挽歌覺得司徒飄挺可憐的,卻並不同情,從她能下狠手讓手下輪番羞辱另一個無辜女子就能看出,她也不是什麼好人,隻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惡有惡報,既然司徒飄已經得到了報應,挽歌也不想再追究下去,再者,當時以她的狀況也讓她沒有心力追究,等狀況好一些時,司徒飄已經銷聲匿跡了。
現在聽洛延川這麼一說,她才恍然大悟,之所以沒找到司徒飄,原來是被他收留了。
“你竟然瞞著我收留她?對舊情人,你倒挺留情麵的。”挽歌似笑非笑地盯著洛延川。
洛延川心歎,我就是知道你會瞎想,才不想告訴你的。不過,就算說出來,他也覺得坦蕩蕩的,“當時她一個人孤苦伶仃,在外顛沛流離,當我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瘋了,還被幾個乞丐壓在地上欲行不軌之事,我總不能坐視不管吧?”
“你選時機倒是選得好,想必對方愛你愛得更加死心塌地了吧。”挽歌一臉調侃,她知道司徒飄為了洛延川,是個連自己的父親都能殺的主兒。
“你醋味兒真大。”洛延川聽挽歌那不正常的語氣,作勢用手揮了揮自己的鼻子前麵。
“不要轉移話題!快說,你跟司徒飄到底發展到哪個階段了!”
“什麼都沒有。”洛延川“遺憾”地攤了攤手。
“什麼都沒有?”這怎麼可能?英雄救美後難道不該是郎情妾意?挽歌懷疑地看著洛延川,對他的話帶著濃濃的不信任。
“真的什麼都沒有,我不是說了嗎?司徒飄已經瘋了,她怎麼可能還對我產生感情?”好像是說過,不過這不是重點,誰說了瘋了就不能有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