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暮,你不要惹怒我啊!”司晨開始冒火了。
司暮站在挽歌身邊,靜靜地看著他逐漸暴躁,那個眼神好像在說,誰怕誰啊?
這個女人!司晨頓時不淡定,這一次他一定要給她好看,以振夫綱!
這個念頭剛一出現,司晨瞬間感覺到危險迫近,他眼疾手快地擋住司暮踢過來的腿,怒道:“你還沒完了?真以為我是能隨便拿捏的?”
“某人剛才又在想某些奇怪的事情了吧。”司暮一眼就看穿了司晨的心思。
司晨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你……”
“好了,你們兩個的事情就先緩一緩吧。”挽歌站起來,擱在兩人中間,道:“這件事大家都有不對的地方,就聽我一句,講和吧。”
“我做錯了什麼?”司晨不悅道,卻被司暮的眼風狠狠一掃,“司晨,別亂說話。”
“我……”司晨本想反駁,可一麵對挽歌探究的眼神,有把話忍回去了,他拍了拍身上沾上的泥汙,沒好氣地說道:“行了,我不說了總行了吧。”
說著,飛身便消失了。
挽歌不明所以,回頭看向司暮,“你們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司暮淡定地否認,“沒有,司晨是看公主悶悶不樂,所以在你麵前耍寶而已。”
“額……是這樣?”對司晨而言,這不是沒有可能的,可她怎麼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而這個時候司暮已經上前一步撫著挽歌,道:“公主,在屋外待得太久對你的身體不好,我們還是先回屋子裏吧。”
“也好。”挽歌點頭,她正好也有些乏了,睡一覺也好。
福祿王府
洛延川正在後院練劍,一個小廝小跑過來,對他說道:“王爺,平寧公主來了。”
“平寧公主來了?”洛延川動作一頓,他低頭思索,最近,平寧在他這裏走動得是不是越加頻繁了?
洛延川收回劍,一邊候著的下人連忙趕過來,將手中的帕子遞給他,拿過他手中的長劍。
洛延川擦拭著額角的汗水,這個時候,平寧也正巧走了過來。
她穿了一件淺綠色的衫裙,臉上化了淡妝,一顰一笑間,帶著萬般風情,她手中提著一個食盒,向洛延川走過來。
“我沒有打擾到你吧。”平寧順手將食盒拿給小廝,走到洛延川身邊,順手拿過他手中的帕子,十分自然地替他擦汗,洛延川一怔,立刻躲開了。
平寧臉上的笑容一僵,卻又極快地恢複過來,從他眨了眨眼,打趣道:“怎麼?你還怕我對你幹什麼嗎?”
洛延川微微一笑,就要拿過平寧手中的帕子,“這點小事就不勞煩公主了。”
平寧手一躲,避開洛延川伸過來的手,笑嘻嘻道:“不礙事,我不嫌麻煩的。”
說著,又要替他擦汗,可是手剛一伸過去,就被洛延川攔住,隻見他臉上掛著明朗的笑容,不留痕跡地將帕子拿回來,淡淡道:“真的不用,我又不是沒長手。”
洛延川看似溫和,可是卻異常堅持。
平寧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麼,她目光落到小廝手中的食盒上,轉移話題,“我正好做了幾道小菜,就想拿給你嚐嚐,你看,正巧也到了飯點,快過來看看這幾道菜合不合你的口味。”
她讓小廝將後院的石桌收拾了一下,將食盒裏的菜拿出來,擺了滿滿一桌。
一切準備就緒後,卻見洛延川還站在那裏沒有動,雙眼一直盯著她,似乎若有所思。
平寧手上動作微微一頓,問道:“怎麼了?快過來啊。”
洛延川依舊沒有動,淡淡道:“這種事情以後就不要做了,你是堂堂公主,這麼做於理不合,別人見了,也會說閑話。”
平寧滿不在乎地聳聳肩,無所謂道:“你以為,我現在還會怕那些人的閑言蜚語嗎?我早就不在乎了,話說,你好不快點過來?”
平寧再三催促,洛延川無奈,隻好過來,和平寧一起坐下。
見他配合,平寧開心地笑了起來,她替洛延川添上碗筷,並且熱情地給他夾菜,做著尋常百姓家妻子對丈夫做的事情,道:“這個很好吃,這個也很好吃,你都嚐嚐吧。”
盛情難卻,洛延川把夾在他碗裏的菜都被吃光了,平寧見了,笑得更加開心。
“好吃嗎?”
“很好吃,跟宮中禦廚做的沒有差別。”洛延川客套地回答。
得到讚賞的平寧眼前一亮,她露出幸福地笑容,一邊替洛延川盛湯,一邊感歎道:“你說,我們這樣是不是想老夫老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