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南巡一事(1 / 2)

司晨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傍晚時分,司暮才從外麵回來,挽歌等了一下午,終於把人等回來了,急切問道:“怎麼樣?陸韓看了信是什麼反應?”

司暮臉上有一瞬間的不自然,挽歌心中頓時湧起一股異樣感,她眉頭微蹙,低聲問道:“難道,他真的因為昨天的事情生氣了,所以……”

“不是的,公主。”司暮連忙反駁,“福祿王並沒有對屬下說什麼,應該說,屬下今天並沒有見到福祿王。”

“他連見我都不願見嗎?”挽歌抿著唇,有些失落。

“公主多心了,福祿王是去了軍營,一直沒回來,屬下怕人多眼雜,就沒有去,直接把信交給了王府的管家。”

挽歌一聽,頓時就安心下來,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原來是這樣啊,嚇死我了。”

司暮見了,淡淡一笑,“公主現在越來越在意福祿王了。”

“誒?有嗎?”挽歌尷尬地攪著手指,她表現得有這麼明顯嗎?

“公主與福祿王一個多月沒見,今日上朝,也沒有好好聊過,思念是自然的,公主無需介懷。”司暮走上前,替挽歌攏了攏衣服,“天涼了,請公主多注意身體。”

“哦,謝謝。”挽歌突然發覺司暮很有大姐姐的感覺。

挽歌滿懷希望,以為洛延川今晚會過來,可是等了一晚上,也沒有等到。

杜府

平寧住在最簡陋的屋子裏,點著煤油燈,凝視著手中的信封。

不知過來多久,輕笑一聲,眼中閃現一絲狠厲,她將信封放在煤油燈的燈芯上,很快,紙就被點燃,她直接將信封仍在火盆裏,親眼看著那封信燒成灰燼。

第二天,挽歌頂著黑眼圈去上朝,洛延川與她碰麵,也是視而不見,似乎還在因為昨天的事情生氣。

在朝堂上,挽歌總是有意無意往後麵瞄一眼,觀察洛延川的反應。

皇帝也不是瞎子,在殿上看挽歌頻頻往後看,簡直比以前還要囂張!他實在有些看不過眼了,出聲道:“甄寧,你有事要啟奏嗎?”

“咦……不,啟稟陛下,兒臣無事。”挽歌連忙縮回脖子,站在她左側的駱伽見了,別有深意地一笑,他上前一步,彎腰行禮道:“陛下,兒臣有事啟奏。”

皇帝半靠在龍椅上,淡淡道:“何事啟奏?”

“陛下,南方運河建造迫在眉睫,雖然春旱之事已得到結局,可還是治標不治本,兒臣打算去督促運河建造一事,順便巡視……”

駱伽話還沒有說完,皇帝就打斷他的話,“這件事先不要著急,朕自有打算。”

“……是。”駱伽退回去,麵色淡然從容,對皇帝冷淡的反應並不介意,而此刻,皇帝卻又看著挽歌,問道:“甄寧,關於運河建造一事,你有什麼見解?”

挽歌還在神遊,沒聽見皇帝的問話,自然也沒有回答,過了一陣子,其他朝臣也紛紛抬起頭看著她,想著怎麼沒回話。

“甄寧?”皇帝皺皺眉,又喊了一聲,這一次,聲音刻意提高了些,挽歌總算聽見了,她迷茫地抬起頭來,還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

在一旁的駱伽笑出聲來,“陛下,依兒臣看,甄寧還沒有睡醒吧。”

“大殿之上不得喧嘩。”皇帝淡淡地掃了駱伽一眼,駱伽臉一僵,但是很快又恢複正常的神色。

皇帝又看著挽歌,重複道:“朕問你關於南方運河一事,有何見解?”

挽歌愣了一下,腦中迅速收集相關資料,組織語言後說出自己的看法,皇帝聽了,剛才略顯嚴肅的臉也柔和下來,滿意地點點頭,道:“朕也正有此意,皇兒最近確實下了苦心的。”

挽歌拱拱手,道:“多謝陛下讚賞。”

下朝後,挽歌就想去找洛延川,誰知,卻被駱伽攔住,他走到挽歌身邊,如尋常人家的兄長般,道:“甄寧近年來越發成熟穩重了,現在也能幫父皇分憂解難,兄長甚是欣慰。”

挽歌不知道他這話中到底有幾分真意,他跟她客套,挽歌自然也跟他客套,“孤也是現學現賣,比不上太子深謀遠慮,替父皇分憂解難,還是得依靠太子。”

“嗬嗬……甄寧越來越會說話了。”

兩人寒暄了一會兒,等挽歌除了太極殿,洛延川早就沒影了。

她有些失望,心想著難道昨天她真的太過火了,所以惹他生氣了?否則怎麼今天上早朝的時候會對她視而不見?還是說,昨天的信寫得太簡單,顯得沒有誠意?

挽歌在一旁胡思亂想,卻不知道寧遠行正在前方等著她。

她因為想得太入神,直接從寧遠行身邊擦身而過,寧遠行的聲音在後方響起,“公主想什麼這麼入神?連人在一旁也沒看見,還是說,隻是看不見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