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歸等人守在大牢附近,很快,就看到寧遠行一行人走過來,王誠賢跟在稍微靠後一點的地方,帶著殷勤的笑容,招呼著寧遠行等人。
關漢的一隻眼睛死死盯著寧遠行一行人,簡直就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他眼眶微微有些泛紅,咬牙切齒地對胡三歸說道:“大哥,就是這夥人,昨天就是他們把江池帶走的!”
關漢在想,如果不是因為那兩個高手,他怎麼可能失手?江池怎麼會受牢獄之災?他又怎麼可能欠胡三歸那麼大一個人情,這一切,都是寧遠行他們的錯,都是他們的錯!
“哦?原來就是這一夥人,他們明明隻有這麼幾個人,三弟你竟然也吃了大虧?”在胡三歸眼中,寧遠行一行人就是群文弱書生,根本沒有什麼武力可言。
就拿寧遠行來說,他雖然身形頎長,衣冠楚楚,在女子眼中就是最佳的人選,可在胡三歸這個強壯高大的漢子眼中,就是文弱書生的典型代表,是那種可以任人欺負的類型。
至於一幹侍衛,也隻是在正常範圍內,沒有一個人是像胡三歸那樣高大威武的。
再說了,官府的都是些吃軟飯的,怎麼可能跟他們這些舔著刀口子過日子的人相提並論?
在胡三歸看來,就憑這群人,怎麼也不可能將關漢一幹山賊給打個落花流水的。
“大哥,雖然這些人看著文文弱弱的,可戰鬥力卻不低,尤其是那個女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剛靠近她的人,就像砍白菜一樣,把我的人都差點殺光了!”一想到昨天司暮砍人的場景,關漢就恨的牙癢癢的。
“那個女的真的那麼厲害?”胡三歸詫異道。
關漢重重地點頭,道:“是啊,不僅是那個女的,男的也很厲害,咦?今天那個男的怎麼沒有來?”關漢有些納悶的在人群中搜索著,也沒有看到司晨的身影。
“不對啊!那群護衛裏應該還有一個男的,大哥,不對勁兒,他們那兒少了個人。”
胡三歸不禁皺了皺眉,他連忙拉住關漢跟劉年璋,“走,那個侍衛說不定就在附近。”
“大哥,我們還是兵分三路走比較好,三個人一起行動,目標太大了。”一直沉默的劉年璋出聲,胡三歸自個兒思考了一下,點頭道:“也對,我們三個人在一起,太引人注目了些,還是分開走,大家到桃園壩那裏彙合。”
說好,三個從三個不同的方向走去,劉年璋直接走了與關漢相反的方向,他呼了口氣,反倒輕鬆了許多,然後大搖大擺地向街道中心走去。
在三人裏麵,最狡猾的就要數劉年璋這個人了。
他一聽關漢說有一個很厲害的侍衛沒有出現,就料定了那個人就在他們附近,而昨日關漢才跟那些人交過手,那個侍衛要抓,肯定也是先抓他,至於胡三歸,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長得凶神惡煞的,別人一看他就知道他是做哪方麵勾當的,跟他走在一起,也很引人注目。
劉年璋早早的就打好了算盤,在三個人當中,就屬他看著要慈眉善目一些了,現在他又混跡在人群中,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隻要小心一些,就能出城。
若不是看在胡三歸的麵子上,他本不願意趟這趟渾水的,現在想想,就不該跟這件事扯上關係,現在他隻求能快一些出城就好。
事實上,事情也跟劉年璋想的差不多,司晨很快就注意到關漢了,當然,他也看到了劉年璋跟胡三歸兩人,不過,因為不了解這裏的具體形勢,所以也不知道胡三歸跟劉年璋是什麼人,所以就直接把重心移到了關漢身上。
“公主,丞相,地牢裏的地麵潮濕,長有青苔,請小心腳下。”王誠賢跟張師爺招呼著挽歌跟寧遠行等人,十分的殷勤。
很快,一幹人就在一個牢房前麵停了下來,王誠賢見到裏麵的人,一張圓臉滿是笑容,道:“大人,這裏麵,就是你們要找的人,看,人還安然無恙地待在裏麵。”
隻見在牢房裏麵有一個人背對著他們躺著,身上穿著嶄新幹淨的囚服。
挽歌沉默了一下,還是有些不死心,對王誠賢道:“我要看一下那個人的臉。”
王誠賢笑得得意非凡,人就是原裝的,不管他們怎麼看都是一樣的,不過人家要看,他也不攔著,道:“是,來人啊,把這個牢房打開,把那個山賊的臉露出來。”
官差走上前,將牢房打開,走進去推了推江池的肩膀,道:“喂!快起來!”
這個時候,江池才動了動,他翻了個身,坐直身體,就這樣看著挽歌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