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廣陽城篇24(1 / 2)

洛延川漸行漸遠的身影在腦中一閃而過,她的胸口猛地一抽,疼得幾乎叫人要掉下眼淚。

挽歌突然意識一個問題,她究竟多久沒有見過洛延川了?又有多久沒有想起過他這個人了?一個月還是兩個月?或者說更久?

在和寧遠行相處的過程中,難道她就把洛延川給拋之腦後了?這個認知讓挽歌府臉色一下子變得糟糕透了,嘴唇也因為緊咬的緣故變得發白。

寧遠行立刻就注意到她的變化,嚇了一跳,還以為她哪裏不舒服,他趕忙走過去,抬起手要觸碰她的臉頰,緊張問道:“挽歌,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身體不舒服?”

在對方的手觸碰到她之前,挽歌就像受驚的兔子般閃開了,她明顯躲避的動作讓寧遠行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挽歌也被自己的舉動給嚇了一跳。

司晨跟司暮兩人也同時愣住了,他們對視一眼,最後默契地轉過頭,不打算幹預兩人。

“你……沒事吧,不舒服的話,先回去休息。”過了好一會兒,寧遠行才收回手,平靜說道,好像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沒……沒事,隻是有些貧血罷了。”挽歌木訥地搖頭。

她是那種愛鑽牛角尖的人,一想到自己可能對寧遠行心生好感,就覺得這是對洛延川的背叛,與此同時,臉火辣辣的,充血一般,連再看對方一眼都覺得困難無比。

“早上,沒吃飯嗎?”寧遠行記得早上挽歌本來是要去偏堂吃飯的,但因為小瑾的攪和,直接回屋去了,難道在屋子裏也沒有吃飯嗎?

“吃了點,可能現在又餓了吧。”挽歌的聲音很小,再加上周圍的聲音太過嘈雜,如果不認真去聽,都有可能聽不見。

寧遠行皺了皺眉,雖然挽歌說沒有事,可現在這個模樣,顯然是太有事了,他看了眼公堂上的情況,一切都準備好了,隻需要按照程序走,交給謝天承,應該沒有問題。

他拉起挽歌的手,二話不說,直接帶著她離開了衙門。

挽歌還沒有反應過來,兩人已經到了衙門外,司晨跟司暮跟在後麵不遠處,既不會打擾,又能在發生突然情況時及時趕到。

“你幹什麼?還沒有斷案呢!”挽歌被寧遠行帶出衙門,不明所以,她深吸了口氣,埋怨地看了寧遠行一眼。

“你臉色這麼差,還想待在裏麵?”寧遠行臉色微沉,他最怕的就是挽歌明明身體已經負荷不了,她還死撐著,所以他才不惜再去找苗疆的人,也要將她徹底治好。

可是連本人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他一個外人做再多又有什麼用?

挽歌被寧遠行嚴厲的語氣嚇了一跳,她抿了抿唇,本來心情就不好了,還被人用說教的口吻教訓,誰還能好脾氣?

她別過臉,冷聲道:“我自己的身體怎麼樣,不需要你過問!”

果然會這麼說!還真像她會說的話呢!

寧遠行目光一沉,也不想再跟她多說什麼,既然她不管好自己的身體,那就由他來管吧。

“這件事我管定了!”說著,他拉過挽歌的手,就要往謝府走。

挽歌怎麼可能這麼聽話?她死命地掙紮,氣急敗壞,“你幹什麼?我不回去!快放開我!”

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一向溫和有禮,好吧,內心極度陰暗,但是在人前還是很友好的寧遠行竟然會露出這麼強勢的一麵,挽歌也不知道是不是牛脾氣犯了,倒跟寧遠行較真起來。

兩人一個往前麵拉,一個往後麵拖,互不想讓,寧遠行又不能真的用上蠻力,他怕傷著她,可挽歌卻不會想這麼多,她就是不想順著寧遠行的心意。

這個人搞什麼?前幾天跟那個小瑾打得火熱,現在又莫名其妙地在她身邊轉悠,還一副家長的架勢,是什麼意思啊?

“我不走,你給我放手!”挽歌氣得眼睛都發紅了,她使出吃奶的勁兒,往後扯著,但卻紋絲不動,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寧遠行沒想到挽歌會這麼防抗,再看對方慘白的麵頰,心中更氣,為什麼過去了這麼久,她還是這幅樣子,一點都不懂得照顧自己,總是叫人擔心?

“你不走是吧?”寧遠行沉聲問道,他停下來,但是依舊拉著挽歌的手腕。

挽歌眼睛都發紅了,她氣鼓鼓地瞪著寧遠行,怒道:“你是我什麼人?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說讓我回去,我就必須回去嗎?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點?”

“嗬嗬,你說我是你什麼人?”寧遠行薄唇微微翹起,挑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可是笑意卻未達眼底,“我是你的未婚夫,憑這個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