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麵對司晨,也有恃無恐的小瑾,在見到司暮後,卻忍不住緊張起來。
至今,她還不能忘掉前幾日這個女人給她留下的屈辱,竟然當著眾人的麵,狠狠奚落她!
“你,對他下毒了?”司暮眯著眼,氣勢洶洶地向小瑾走過來,她身上迸發出來的威壓太過強烈,小瑾心跳迅速加快,幾乎要蹦到嗓子眼兒來了。
司暮向前一步,小瑾就不動聲色地往後麵退一步,與她始終抱著著三步的距離。
小瑾戒備地盯著司暮,她知道,她麵前這個女人的實力非同小可,就算她想下毒,對方也肯定會有所戒備,萬一把她的祭寡婦捉到,就是人證物證俱全了。
更何況,有了司晨這個教訓,她也不確定自己的祭寡婦真的能毒死這個女人。
“我,我才沒有對他下毒呢!”
小瑾反口否認,仗著篤定他們找不到證據的念頭,有恃無恐,“你們憑什麼說我下毒了?證據呢?而且,他的樣子像是中毒了嗎?”
非但不像是中毒的,臉色倒是紅潤了不少!!這家夥其實不是人吧!
按常理來說,在中了祭寡婦的毒後,很快就會七竅流血而死,誰知到了這裏就出了這麼一個奇葩,非但沒事,反倒像是大補了一番!
司暮聞言,轉頭看了司晨一樣,這個小子果然臉色紅潤,不像是中毒的樣子。
司晨見司暮開始遲疑,氣急敗壞,他趕忙將自己手腕處割開的傷口露給司暮看,雖然傷口已經快要愈合了,但是依舊能看出割傷的痕跡。
“這就是我為了放毒血,割開的傷口,還有剛才掉在地上的血,地皮都被腐蝕了!”
劇毒!司暮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她擔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司晨甩了甩胳膊,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麼體質。”
也對,司晨堪比打不死的小強,司晨放心下來,她瞥了心虛的小瑾一眼,然後道:“帶我去看看。”
司晨挑釁地看了小瑾一眼,帶司暮過去看,果然,血滴下的地方,已經被腐蝕掉了。
“那麼現在,小瑾姑娘還有什麼話說?”司暮看了那塊黑血,冷聲問道。
小瑾聳聳肩,雖然心慌,卻絕對不能漏了自己的底氣,她問道:“這個跟我有什麼關係?這明明就是他自己有問題吧!還有,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對你下毒了?”
司晨冷笑一聲,“我剛才明明看到從你袖口跑出一個黑色的小東西!”
“黑色的小東西是什麼?你倒是給我說清楚啊!”
小瑾不甘示弱地反問,“況且,我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你是武藝高強的護衛,你覺得我有機會給你下毒嗎?”
“哼,我剛才那是大意了,所以才會中了你的小伎倆!”司晨氣急,他就想著抓住小瑾的手,正打算再警告她一番,誰知就被暗算了!
司暮沉默的思考了一下,確實,以司晨這種馬虎的性格,被暗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小瑾聞言,眼睛一轉,瞬間完成了從蠻不講理的潑婦到梨花帶雨的弱小女子的轉變,她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淚,哽咽道:“你們分明就是合夥來欺負我的!”
“哈?”司晨聽了,眼皮一抽,他滿心不悅,道:“我吃飽了撐了來欺負你?”
小瑾忽視掉司晨不友善的語言,繼續掩麵委屈道:“你們就是看我跟丞相交往,所以就過來示威的吧?小瑾人單力薄,又是一介平民,所以你們就覺得我好欺負了,是嗎?”
“我…….”司晨簡直要氣急了,這女人倒打一耙的本事可真厲害,剛才明明就是這個女人在挑釁,誰知現在卻說他跟司暮合夥來欺負她了,要不要臉了?
還不等他出生反駁,小瑾又說道:“如果二位看小瑾不順眼,直說就行,小瑾離開便是,為何還要栽贓小瑾,把小瑾說成這樣不堪的一個人?”
她每說一個字,司晨額角的青筋都多出一條,這個女人真是太不要臉了。
經小瑾這麼一鬧,那些忙碌的下人們也聚集過來,其中一個人見小瑾在哪裏哭哭啼啼,而司晨卻在那裏對小瑾怒目而視,以為是司晨欺負了小瑾,就好心上前,“這位兄弟,你怎麼能欺負一個弱女子呢?你瞧,人家姑娘都哭了。”
你是瞎嗎?!你到底那隻眼睛看到這個女人哭了?!一滴眼淚都沒有流出來好嗎?!
司晨惡狠狠地瞪了那個上前為小瑾打抱不平的人一眼,語氣不善道:“這裏沒有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