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還能走嗎?”
司暮一臉擔憂,她見挽歌按著自己的胸口,很痛苦的模樣,就知道剛才那一腳怕是把挽歌給提出內出血了。
挽歌僵硬地搖搖頭,兩鬢已經被汗水打濕了,她輕呼了一口氣,瞥了眼因為司暮的話,而循聲望過來的寧遠行,低聲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扶我回房。”
司暮也看了眼寧遠行,對他今日的行為,也十分不解,所以,也沒有對他行禮,直接帶著挽歌回屋去了。
等挽歌一行人回屋後,寧遠行才歎了一聲,一旁的流年擔憂道:“大人,你這是何苦呢?”
“你這是什麼意思?”寧遠行淡淡瞥了他一眼。
“這明明是為了公主,為什麼不把真相……”流年話說到一半,見寧遠行的目光太過攝人,硬是把後麵的半句話給咽了下去,“是屬下逾越了。”
半夜,挽歌一個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支起身子,見自己的裏衣褪下一般,露出半個香肩,以及……烏青的胸口。
挽歌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輕輕撫著自己的胸口,冰冷的指尖觸及裸-露在外的肌膚,帶來絲絲涼意,她自言自語道:“明明就是個普通女人,力氣怎麼那麼大?嘶……好疼……”
為了不讓司暮跟司晨為她擔心,於是逞強裝作沒事的模樣。
果然,還是太作死了!
挽歌又重重地倒在床上,翻來覆去,今夜,對她來說,注定是個不眠的夜晚。
挽歌不知道是,不僅是她,對小瑾而言,依然。
雖然踢了挽歌一腳,成功看到她疼得蒼白的臉,十分解恨,可是後來想想,果然還是太莽撞了一些!想想寧遠行的眼神,她還有些後怕。
那個男人該不會為了給那個公主報仇,想要暗中對她痛下殺手吧?
小瑾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想,都覺得自己不是在杞人憂天,一旦她把藥做好了,肯定會被卸磨殺驢的!
不行,不到最後一刻,一定不能把藥交出去!
小瑾想著,蹭著一下從床上爬起來,她“咚咚咚”地跑到梳妝台,拉開抽屜,取出裏麵放著的一隻玉匣子,上麵還有一個小巧精細的金鎖。
順著她的袖口,祭寡婦爬了出來,爬到那隻金鎖上,鑽進鎖孔,下一刻,從鎖裏麵傳來一陣“啪嚓”的聲音,鎖芯彈了出來,祭寡婦也從鎖孔爬了出來。
小瑾習以為常,將金鎖取下來,把玉匣子打開,在裏麵,儼然放了一顆乳白色的藥丸。
其實,寧遠行要她煉製的藥,在她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可是,她來的目的,卻不僅僅是為了送藥,而是為了隔閡寧遠行與挽歌兩人的關係。
“主上要什麼時候才會過來啊?按現在這個情況,不知道我還能撐下去多久……”
小瑾輕歎了一聲,將玉匣子又合上,她一想起寧遠行今日看她的眼神,此刻還心有餘悸,他規定她五日內要把藥交上去,可從今日他的態度來看,提前也不是沒可能。
將玉匣子放回抽屜,小瑾又爬回床上,平躺著,盤算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夜深了,蟲鳴聲從屋外傳來,令人煩躁不已,小瑾伴隨著那個令她煩悶的聲音,進入夢鄉,可當她剛剛入睡沒一會兒,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氣息,讓她猛地又驚醒過來。
隻見,一個逆著月光的身影無聲地站在她麵前,她大驚,還以為是仇敵,正要大喊出聲,卻被那人先一步洞察,然後被捂住嘴。
“噓,是我。”這個聲音對小瑾而言,並不是熟悉,卻印象深刻。
是主上!小瑾猛地撐起來,就聽到那個聲音從頭頂傳來,“知道我是誰了?”
小瑾趕忙點頭,那人才鬆開小瑾,退後幾步,站在窗前,透過射入屋中的月光,小瑾看到了來人的臉,卻稍微遲疑了一下,這個人,不是主上!
“你是誰?”聲音是對的,但是人卻不對,這張普通大眾的臉,怎麼可能屬於主上?
“怎麼?精通易容術的魔女不知道人皮麵具?”來著將臉上的麵具扯下來,露出一張俊美無邊的臉,若是挽歌看到這人,一定會驚叫出聲,他分明就是洛延川!
小瑾看到了她夢寐以求的臉,立刻露出驚喜的表情來,“主上,你終於來了!”
洛延川微微頷首,他做出噤聲的動作,低聲道:“噓,小聲點,小心隔牆有耳。”
小瑾憨憨地笑了一聲,快速從床上起來,走到洛延川麵前,笑嘻嘻道:“有主上在,小瑾怕什麼?有什麼事是主上解決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