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一個身體連個靈魂這種事,純屬子虛烏有,你不用在意。”洛延川按住挽歌的肩膀,安撫道。
挽歌本來也是為了轉移洛延川的注意力,才會提起這件事的,誰知會讓洛延川這麼認真,她也有些自責,聽洛延川這麼說,她趕忙點點頭,道:“嗯,我不會在意的。”
聽她這麼說,本來心情凝重的洛延川突然笑出來。
挽歌看著突然笑出來的洛延川,有些莫名其妙,這件事有怎麼好笑嗎?
保險起見,她還是關切地問道:“洛延川你沒事吧?要不要去見大夫?”
洛延川好不容易忍住笑,他搖搖頭,惡作劇一般,揉著挽歌的頭頂,笑道:“沒事。”
挽歌默默承受著,要是她沒有記錯的話,她前幾日就已經告誡過不要再用那隻爪子摸她的腦袋吧?這個人是從來都不聽她的話吧?不過,看在他今天精神不佳的份上,她還是大人大量地決定忽視一直在自己頭上作祟的爪子。
下午,挽歌接到了來自謝天承的邀請,大致意思就是因為他們的到來,廣陽城才會迎來新麵貌,所以打算請她去吃一頓晚飯。
挽歌其實對晚宴之類的興趣不大,不過,既然對方邀請了,她還是要參加的。
因為謝天承是個十足的清官,本來就不多的俸祿,一部分還拿去補貼老百姓了,所以說是舉行晚宴,其實也就是在家中吃一頓便飯,而且飯菜也跟平時差不了多少,隻是在平時在菜品中多加了一些肉食,嘛……心意到了就好。
但是飯桌上的格局卻令人覺得詭異異常,挽歌與寧遠行坐在一起,挽歌身邊是洛延川,而寧遠行另一邊則是白子茹,謝天承單獨坐在一邊,顯得有些孤零零的。
洛延川的臉色在挽歌跟寧遠行一起坐下的時候,就不算好了,他也是十分直接,道:“公主,那邊有些擠,您做到這邊來吧。”
說著,就想讓挽歌坐到自己身邊,與寧遠行隔開,挽歌愣了愣,正要答應,誰知,寧遠行又來橫插一腳,他別過頭,看著洛延川,淡淡道:“這麼寬敞的位子,怎麼會擠?”
“額……”挽歌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位置,的確兩邊都還留著很寬的空檔,要是硬說擠,這排擠的意向也太明顯了一些,她低頭與洛延川對視,用眼神交流,意思是你又吃錯藥了?
洛延川卻沒有在意挽歌的眼神,他輕笑一聲,又說道:“這看上去寬敞,但是夾菜的時候,公主動作幅度大,難免會跟丞相碰著,這不太好吧?對吧,公主?”
“!!!”我哪裏動作幅度大了?!挽歌怒瞪著洛延川,這丫太壞了,明明是自己一上桌就火藥味十足,偏偏還要把她拉進來,真是太過分了。
挽歌將筷子一甩,冷著一張臉道:“丞相說得對,這裏明顯還很寬敞,怎麼會擠?”
洛延川一愣,這個時候,她竟然沒有向著他這邊?他給她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改變主意,這個時候要站隊啊站隊,她怎麼可以臨陣叛逃到敵軍一方?
挽歌回之一個眼神,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故意使壞,道:“福祿王,你眼睛是不是不舒服啊?怎麼一個勁兒地抽?要不要孤去給你找個大夫瞧瞧?”
這個丫頭!洛延川暗暗咬牙,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也不能回擊,隻能幹笑一聲,道:“多謝公主關心,本王眼睛很好,不需要勞煩您請大夫了。”
“哦?是嗎?那怎麼抽得那麼厲害?”挽歌一派天真,好奇寶寶一樣繼續發問。
果然,洛延川的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現在已經黑了一半了,挽歌得意地看著洛延川,嘚瑟非凡,“怎麼不說話呢?嗯?福祿王,你眼睛到底是好使還是不好使?可千萬不要瞞著!”
見洛延川的臉色都開要黑得滴墨了,挽歌心中大呼痛快,沒有半點慚愧的意思。
讓這個家夥一個勁兒地吃飛醋,不就是坐在一起嗎?這有什麼大不了的?還是說她跟寧遠行能在眾目睽睽下做出什麼事情來?
本來她都已經表明心意了,可是他還要這般不消停,那就不要怪她心狠了。
這無形中的秀恩愛行為簡直讓在座的另外三人一臉尷尬,白子茹更是眼中帶著詫異之色,死死地盯著挽歌,大概在她的觀念裏,女子就應該是三從四德的,怎麼能這般沒有規矩?
不過,挽歌從來就沒有把那些條條框框看在眼裏,以前是迫於地位不高,又有人壓製,所以才安分了幾天,可是現在在場的她最大,她還怕個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