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越怎麼會在神殿外麵?駱伽詫異無比,更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人被他的眼睛嚇到。
隻見一群小孩子圍著邱越,臉上都掛著笑容,像是在聊什麼有趣的事情,連邱越都帶著笑,很享受的樣子。
怎麼會這樣?這個跟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難道說那個大祭司做什麼手腳?
駱伽神殿的一角,看著這和諧的一幕,感覺自己才是多餘的那個人。
很快,邱越就注意到駱伽的存在,他對小孩子們說了什麼,孩子們卻不依不饒,他大為傷腦筋,然後又許諾了什麼後,孩子們才放開他的手。
“駱伽,你怎麼來這兒了?”邱越好奇地問道,這個時候,他應該沒有閑工夫過來吧。
駱伽的目光在邱越的臉上細細打量著,幾日不見,他非但沒有因為受到神殿的“迫害”而變得憔悴,反倒是很開心的樣子,臉上也多了些肉,看來過得很好。
駱伽的手緊緊握拳,雖然邱越能過得很好他也很看行,可是,心裏某處卻悶悶的,總覺得本來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給奪走了一般。
等邱越問了好一會兒後,駱伽才微笑著說道,“有點事情找大祭司,所以就過來了。”
邱越點頭,他回頭看了一眼還在朗誦聖經的大祭司,他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祭司服,金色的長發在陽光的映襯下,發出碎金般的光芒,格外耀眼,就像天神下凡。
他第一次見到大祭司穿上祭司服朗誦聖經的時候,真的被驚豔了一番,那個人,就像是普度眾生的救世主,不用做什麼,隻要坐在那裏,都能給人心靈上的安慰。
實在諷刺,看上去這樣神聖的人,其實也是有七情六欲的凡人罷了。
邱越看著大祭司,笑了笑,對駱伽開玩笑道:“真是個道貌岸然的人,你覺得呢?”
“我也是這麼覺得。”駱伽冷冷地笑了一聲,邱越敏感地察覺到駱伽的心情不是太好,心想大概是最近突然冒出來的流言讓他很惱火吧。
他有些擔憂,正要開口問話的時候,這個時候大祭司剛好做完了朗誦,人群散了以後,他朝這邊走過來,十分自來熟地將手搭在邱越的肩上,問道:“太子日理萬機,怎麼來了?”
駱伽淡淡地掃了一眼大祭司,然後將目光落在他搭在邱越肩上的手上,目光一沉,似笑非笑道:“我有點事情要問大祭司。”
“哦?有什麼事情能讓太子殿下本來前來?有事情的話,直接支會我一聲就行了。”
“您畢竟是雅國的大祭司,怎麼能隨便使喚您呢?大祭司真會說笑。”
駱伽的話中帶著刺,現在隻要是個人,大概都知道他的心情不太好了,大祭司笑了笑,忽略掉駱伽死死盯著他的手,對一邊正路過的神職人員道:“待會兒沏壺茶到我房間。”
“太子,不介意的話,可否賞臉到我的屋子裏一續?”
駱伽掃了一眼周圍的人,很多人都朝他們這裏投過來打量的目光,他刻意避過那些人的視線,然後掃了邱越一眼,淡淡道:“如此甚好。”
三人到了大祭司的屋子,很快,茶也送上來了,大祭司問道:“太子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這裏沒有外人了,您直說便是。”
駱伽也不說客套話,直言問道:“昨日,我去了太極殿,見到了父皇……”
“哦?”大祭司合著茶,慢悠悠地說道:“父子見麵,這是好事呀?太子覺得不對勁兒?”
“本太子跟父皇攤牌了,不過,父皇而說了這麼一句,我絕對不適合做皇帝。”駱伽的聲音有些冷,他回想起昨日在皇帝那兒的一幕,就會渾身氣得發抖,那個老不死,竟然敢怎麼說他,他分明就是偏心那個女人的孩子,還說了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可笑!
邱越見駱伽臉色發青,氣得厲害,有些擔憂地喚了一聲,“駱伽,你冷靜點。”
駱伽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看了大祭司一眼,為什麼這兩個人靠得那麼近?隻不過來了神殿幾天時間,就發現在神殿比在太子府還要好?難道說邱越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要是讓邱越知道駱伽心裏麵是這樣想他的,不知道會有多麼寒心。
邱越是不知道駱伽在想什麼,但是大祭司卻眯了眯眼,他的唇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好像已經知道了駱伽的想法,他淡淡的笑了笑,問道:“那太子過來,是什麼意思?該不會隻是單純地向我們幾人訴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