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道:“不錯!賞梅宴後,算起來也就半個多月的時間。”
顏十七道:“人的憤怒,不該在最初的時候迸發嗎?當初李寅銳求娶我的時候,青悠公主才該是最難受的時候。那個時候,她怎麼沒想到要壞我的名聲從而壞掉我的姻緣呢?”
高氏一下子沉默。
顏十七更是陷入了沉思。
高氏道:“會不會是年前沒有抓到機會呢?畢竟,那個時候,你是病了許久的!”
顏十七道:“有這個可能!隻是,一個人的怨恨,是該隨著時間的消磨而淡化的啊!若說,我跟李寅銳正在議親,並且大有可成,她的怨恨與日俱增還好說。可明明,咱們現在是在跟衛國公府議親啊!而且,連衛國公府的先期聘禮都收下了呢!”
大年初一,衛國公當眾跟皇上告假,親自抬了聘禮到顏府來,那是怎樣的轟動效應?
別說是宮裏的公主了,就是地底下的螞蟻,她認為都已經聽說了此事。
按照常理推論,一旦她和趙翀的親事成了,李寅銳也就徹底沒戲了,這樣子情況下,她青悠公主不該躲著偷著樂嗎?
怎麼還有閑心來陷害她呢?
這顯然是講不通啊!
除非那公主的腦子灌進去水了,跟正常人的思維不一樣了。
高氏道:“你這一說,確實有些不對味了!但她堂堂一個公主,總不至於替人頂包吧?”
顏十七道:“是啊!我與她有過一麵之緣,公主的驕傲她是十足的,所以,敢作敢為也就可以理解了。”
高氏點點頭,“罪名也是她自己應下的,所以,事情應該真是她做下的。”
顏十七道:“不錯!她必須為此付出代價。但是,那個慫恿她做這件事的人,更可惡!”
高氏一聽,就瞬間明白了。
那青悠公主是個高傲的,當並不代表不是個耳根子軟的。
隻怕今天這一出,是被人點了火了。
沒有供出幕後之人,說明也是個蠢的。
自以為這是義氣,殊不知自己已經被別人當刀使了。
高氏不由得歎氣,“原以為後宮那個人吃人的地方,教養出來的公主,不說是個狠角色,至少不該是單純的。沒想到這個青悠,竟是對人心毫不設防呢!”
顏十七笑笑,“不是所有公主都跟衛國公老夫人那般精明的!對了,青悠公主是養在皇後身邊的吧?”
高氏道:“從前我對皇家的事情是不怎麼關心的,剛才問了趙大人。說是那青悠公主的生母隻是個才人,生產的時候血崩,沒了。皇後憐她,便將她養在了身下。說起來,她的身份跟顏十八是差不多的,都不是正兒八經的嫡出,卻也好歹占了個嫡出。”
顏十七抿唇,“庶出也好,嫡出也罷,犯了錯,就該付出代價。皇上對她的處置可是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