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捉了郗雲舟的人,並不是衛國公,卻是新任戶部侍郎齊英。
顏十七聽到這則消息的時候,半天反應不過來,“齊大人是不是搶了衛國公的風頭啊?”
帶來這個消息的楊滋就笑的前仰後合,“槿兒,你這還沒嫁過去呢!就護成這樣。等你嫁過去了,衛國公府誰還敢招惹?”
顏十七道:“就是要有螃蟹的霸氣,橫著走。”
楊滋又是一陣大笑,“衛國公府有了你,定然是每天歡聲笑語不斷了。你就是個活寶!”
顏十七道:“那是因為姐姐人逢喜事精神爽,就算我不說趣話,姐姐自己都會笑起來的。”
楊滋收起笑臉,兩頰紅紅的,不知是羞的,還是笑的了。“要說喜事,沒趕上你們家喜事多的了。”
顏十七道:“就是這麼事事順心,氣死某些人!”
楊滋揉著自己的腮幫子,“我是真的不能再笑了!”
“郗雲舟我是認識的!”顏十七突然道。
“嗯?”楊滋恢複一本正經,“不奇怪!他是莒州人嘛!你當初在莒州的時候見過也不足為奇。”
顏十七道:“他是個好人!”
當初在仙姑廟前,這個郗雲舟對她的字可是出了高價的。
是個很實誠的人。
楊滋道:“齊家大小姐也不錯!接觸了幾次,感覺上是個很隨和的人。澤恩伯府的家教是很好的,通過沅王府就能看出來。”
顏十七歎氣,“我就是沒想明白,那齊大人看著文質彬彬的,怎麼也就學了那榜下捉婿的招數呢?”
楊滋道:“人不可貌相唄!”
顏十七道:“或許,這正是沅王跟皇上表明心跡的別種方式吧!”
太子其人,籠絡人心的方式,是千方百計的發展裙帶關係。
沅王卻恰恰相反,對於自己的嶽家,卻是並不希望其過分強大。
齊英作為京城的新貴,其女想要說親,就算不牽扯沅王妃的關係,其供選擇的範圍,也是可以非富即貴的。
在京城,想找一位背景關係強大的姻親,並非難事。
但是齊英卻反其道而行之,榜下擇婿選中的,偏偏是一個毫無根基的。
郗家在莒州絕非什麼名門望族,頂多算是家庭殷實罷了。
而郗雲舟也並非家裏的嫡子。
齊英偏偏為自己選了個這麼弱勢的女婿,就不怕那齊箏怨恨於他嗎?
雖然,她是覺得郗雲舟那個人是值得好姑娘的。
那也隻是因為她了解他,那麼齊箏又會怎麼想呢?
她會隻看重人才,而忽略家世嗎?
楊滋道:“你這光盯著榜下捉婿了,怎麼不問問朝堂之事?”
顏十七拉回思緒看著她,“你家楊大人下朝後,會跟你探討朝堂之事嗎?”
楊滋麵上蕭索,“你說人為何要那麼勢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