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趙翀吐出了兩個字。
沈銓這才在小夫妻倆對麵坐了。
雲逐奉茶上來,很快的退出了門口。
“先生先喝口茶潤潤嗓子。”顏十七道。
沈銓的嘴唇已經幹裂,許是被山風吹的,但喝不上水應該才是主因。
顏十七瞅了瞅身邊人,一臉的肅冷。知道這就是他平時示人的樣子了。
不是他故意端著架子,是惟其如此才能服眾吧!
年紀輕輕位居高官,自然要拿出點兒派頭來。
一如他當初的大胡子。
顏十七就有些心疼他。
垂在桌子底下的小手就去勾了勾他的。
趙翀看了她一眼,麵色有所緩和。看著沈銓喝完了一杯茶,才開口問:“人可是抓住了?”
沈銓道:“人沒找到!屬下失職!”
“什麼叫人沒找到?”趙翀眼中閃過淩厲。
“五味的迷*藥那麼弱嗎?”顏十七沮喪的問。
當時明明看到杜錦軒是中招了的。
趙翀道:“對於練武之人,是能稍稍壓製藥性的。”
何況,五味用的隻是普通的迷*藥。
那種藥,若是用在密閉的房間裏,的確是能禍害人。
但在空曠的原野,還有強勁的風,能吸進去多少就很難說了。
好在,五味是用了計謀的。
當然了,若是迷*藥換成毒藥效果就好了。
沈銓舔了舔嘴唇,“杜錦軒對自己夠狠,硬生生在自己胳膊上砍了兩刀。”
“嗯?自殘?”顏十七瞪大了眼眸。
身體發膚授之於父母,怎能隨意糟蹋?
他這是受不住失敗,拿自己泄憤嗎?
趙翀道:“疼痛可以讓一個人頭腦保持清醒。”
顏十七就閉了嘴巴,恐怕她處於那種境況下,也會這樣子選擇吧!
沈銓道:“後來直奔懸崖而去,然後縱身跳了下去,毫不遲疑。”
“懸崖有多高?”顏十七急急的問。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杜錦軒做事總算場麵了一回。
沈銓道:“十來丈吧!”
顏十七道:“那麼高!就算摔不死,也會斷胳膊斷腿了吧!”
“未必!”趙翀端起茶杯,卻是遞到了顏十七手裏,“你忘記了,我帶你飛過。”
“啊!”顏十七的小臉一下子就紅了。
沈銓還在呢!他可真敢說啊!
不過,聽他這麼說,心下也了然了。
有一種武功,是可以身輕如燕的。
杜錦軒能那麼決絕的縱身跳下,定然就是仰仗著武功護體了。
趙翀道:“他既是中了迷*藥,身上又有傷,就算他武功再高,也絕對做不到毫發無損。懸崖下麵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