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十七握起小拳頭捶他,“壞蛋!”
趙翀卻趁機將她打橫抱起,換來了一聲驚呼。
羅帳放下,榻上便隻剩下了粗重的喘息聲。
顏十七站在窗前,等著濃霧散去。
昨晚她還以為趙翀是說著玩的呢!沒想到一覺醒來,竟真是濃霧彌漫了。
報曉看她著急,寬慰她道:“太陽一出來,霧就會散去的!”
顏十七抬起眼皮瞅她一眼,“你說,你們大人是不是懂的觀天象啊?”
報曉道:“奴婢不知!奴婢隻知道,這場霧從昨晚就已經起了。”
顏十七本來還對趙翀充滿著崇拜,這會兒瞬間蕩然無存了。
蒲嬤嬤從外麵進來,“主子,前院傳來信兒,說是親家老爺來了。”
顏十七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嬤嬤說誰?”
蒲嬤嬤道:“少夫人的娘家父親到了,現在國公爺正在會客。前院捎信過來,說是少夫人若是得空,就去一趟。”
顏十七抬腳就往外走。
報曉連忙跟上。
沙暖娶了披風也追了出來。
太陽未出,空氣中自有一股濕冷。
這樣的鬼天氣,顏十七自是也沒有拒絕沙暖為其披上披風,“你這麼體貼周到,我這都不舍得你嫁出去了。”
沙暖道:“奴婢想伺候主子一輩子,才不想嫁人呢!”
“心是口非!”顏十七扔下四個字,大踏步往前院走去。
沙暖就站在霧中,一顆心淩亂了起來。
前院的會客廳裏,老遠就能聽到衛國公爽朗的大笑。
顏十七撫額,她這公爹這是還不知道她親爹和離的事情吧?
不然,怎會笑的這般的肆無忌憚?
他當然知道衛國公不是那種幸災樂禍的人,不過是性情直爽,有什麼就表現什麼。
並且,他的真性情也隻有在自家人麵前才會表露。
顏秉正這個親家,他顯然沒當做外人。
顏十七進去後,看到的就是衛國公的紅光滿麵,以及顏秉正的假臉賠笑。
上前,分別給二人見禮。
衛國公拍著椅子扶手,道:“你來的正好!你父親特意來看你,這眼看著要外放了,這是舍不得你呢!”
顏秉正就咳嗽了兩聲,“後日便啟程!”
顏十七有些怔然,“這麼急?”
顏秉正道:“其實早就定下來了,隻是各種緣由一直拖著。如今所有的事情都了了,也是該走了。”
這話說的無比的悵然。
衛國公道:“十七帶著你父親去園子裏逛逛,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登門呢!我讓人準備酒菜,順便使人把翀兒喊回來。”
“不用麻煩了!”顏秉正起身,稍顯局促。
“客氣啥?”衛國公不以為意的擺擺手,“你這要外放了,以後咱們親家做到一起喝酒可就難了。你今兒不來找我,我也是會去找你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