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妃怔了怔，似是反應不過來顏十七話裏的意思。
顏十七看她的眼神竟是充滿了嫌惡，還帶著那麼點兒的幸災樂禍，“杜錦屏被廢了！杜錦瑟死了！”
很好心的提醒她，跟了周顯謫的女子，都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瑞王妃眯起眼睛，道：“你想說什麼？你想暗示什麼？那倆都是笨女人，活該有這樣的下場。”
“笨女人？”顏十七好笑的看著她，“杜錦瑟比你聰明！”
打臉，就是這麼果斷和直接。
瑞王妃不怒，反而笑了，“你連杜錦瑟的麵都沒見過，就在這裏信口開河。顏十七，你以為這樣子就能激怒我嗎？”
顏十七也跟著笑了，笑的意味深長。“我會雙筆寫字呢！我會彈奏《暮陽殘雪》呢！我會的，杜錦瑟都會呢！我們雖然沒有見過，但是我與她卻是可以相通的。”
瑞王妃的臉白了白。
“無稽之談！”詩妍郡主衝到了瑞王妃身邊，“母妃別聽她在這裏妖言惑眾。”
瑞王妃冷笑，“顏十七，你想昭告天下說你是被杜錦瑟附體了嗎？”
顏十七道：“附體談不上，不過是經常夢裏見到她。”
邊上的打鬥停止。
報曉退回到顏十七身邊。
而那兩個死士則倒在了地上。
瑞王妃的臉色就更加晦暗了起來，“顏十七，你不要太得意！你也就隻有一個會武功的丫鬟！而這大殿的四周卻是埋伏了很多的死士的。”
雙拳難敵四腿，猛虎打不過群狼。
威脅的意味，如此的明顯。
顏十七卻像是置若罔聞，“王妃，你相信命裏注定嗎？”
瑞王妃氣結，跟眼前人說話，就是這般的費勁。
她準備好的台詞，總是會被她無端的岔開。
竟是完全想象不到她下一句要說什麼。
“我沒那麼多閑工夫陪著你瞎扯！”瑞王妃咬著後牙槽道。
顏十七淡淡的笑笑，“我其實就想告訴你，跟了太子的女人都沒有好下場的，就跟命中注定一樣！”
“怎麼可能一樣？”瑞王妃炸毛，“一個草包，隻知道享受的女人，跟一個輔佐他登上高位的有用的女人，可能一樣嗎？”
顏十七歎氣，“你哪裏有用了？”
瑞王妃麵上有了得意，張開雙手，一副俯瞰眾生的樣子，道：“今日這一切，都是我幫著謀劃的。”
顏十七斜眼看她，“包括江南銅錢的克扣？”
瑞王妃一怔，“你竟然知道了江南銅錢的事情？”
顏十七翹了唇角，“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嘛！”
“你們從什麼時候知道的？”瑞王妃厲聲道。
顏十七搖搖頭，“從我夫君查江南貪腐開始，你們就該有所警覺啊！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