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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龍朝經濟繁榮, 民風開放。尤其近幾十年, 隨著海外貿易頻繁發展, 商賈地位逐年升高, 女性地位也漸有起勢, 京都興辦女學便是最好的例子。

“咱們擷英女學是全京都最好的女學!比那巾幗女學強出百倍!”莞爾從桌上花瓶裏揀了枝粉紅薔薇, 揪著花瓣玩兒。

笑笑則靠在枕月台闌幹上, 邊聽兩人說話邊眺望著園景。

今日晚宴,自己同母親到的早了些,本想著去小唐村看看祖母, 又怕老輩兒人忌諱後晌請安,便提早來了這枕月台。殊不知,五房的人來得更早。

於是, 三太太和五太太在一旁說著話, 幾個姑娘嘻嘻哈哈的,從高處投食兒逗那水裏的錦鯉, 笑累了便歇在那裏閑話。

嫣然莞爾給笑笑講起女學的事, 說起這位同窗那位同窗, 滔滔不絕, 當然大部分是編排人家的不是。但笑笑卻覺得很親切, 十一二歲的女孩子不正是如此麼, 仿佛回到了曾經的那個學生時代。

“京都共幾所女學?”笑笑好奇問道。

嫣然想了想:“大概有那麼四五家,不過成規模的也就是擷英和巾幗。”

“巾幗在城南,擷英在城北!擷英比巾幗排場, 學生也多些!”莞爾搶著說。

嫣然遲疑了一下:“不過, 巾幗的學裙比咱們擷英的好看,是洋紅色的。”

“那咱們擷英是什麼顏色?”笑笑已經自動把自己歸為了擷英的人。

“是水藍色衫裙。”

笑笑點頭:“學生藍,很好,素淨舒服。”

莞爾又道:“可惜騎馬裝是天青色的,不甚顯眼。巾幗是火紅色的,很漂亮!”

騎馬裝?天啊,還有體育課呢?

嫣然看出笑笑的驚訝表情,有些許得意:“逢初九、十九、二十九,學裏都學騎藝。每到春季秋季,咱們和巾幗還有馬球賽呢!”

笑笑聽了,不禁對女學起了濃厚興趣,開始還以為隻是一群少女跟著個老先生搖頭晃腦地學那四書五經呢。

“三太太五太太好興致。奴婢來遲了。”說話的是晴絲,引領著一群端花瓶茶盞的丫鬟。

“不妨事,晚宴還早呢,我們不過閑坐閑話而已。”五太太甄氏道。

晴絲恰到好處地微笑著,令丫鬟們將桌上的薔薇連帶琉璃瓶一起換下,擺上天青色聳肩瓶,插上大朵絳紫、玫紅與潔白的新鮮月季;又令丫鬟擺上幾盞精致碗碟,盛著點心與幹果;而後又分別端上剛沏好的龍井、玫瑰蕾和普洱三樣香茶。

晴絲將那普洱倒在小小白瓷茶碗中,但見湯色紅澈,有如上等琥珀:“這是大太太著人從雲南送來的陳年普洱,二位太太嚐嚐。”

一時晴絲又見兩個丫鬟將茶爐子放在二樓,嗔道:“今日晚宴人多,茶碳擺這裏熏人事小,若是不小心燙了人可怎麼是好。”

兩個丫鬟忙要將茶碳茶爐子端下樓去,珊娘開口道:“茶碳煙小不妨事,再說這普洱要的便是新煮沸的水,滾滾的喝起來才有味道呢。”

甄氏先就笑道:“三嫂是菩薩心腸!怕這些丫頭們端著沸水一趟趟的上樓再給燙著了。”

晴絲向兩個丫鬟道:“今日修了福分,三太太憐惜你們呢,還不快快謝三太太!”

兩個丫鬟就要磕頭,珊娘連連擺手:“罷了罷了。”

珊娘想了想,又道:“依我說,若再有個茶爐子更好,這普洱煮著喝另有一番滋味。”

“哦?煮著喝?”甄氏奇道。

珊娘笑道:“我與老爺也曾在雲南住過一陣,在那裏學的喝法兒,煮出來有一股天然的棗香氣。”

晴絲早已派丫鬟們去取茶爐子了。

這邊笑笑讓那些丫鬟們把換下來的薔薇花兒留下:“這些花兒別丟了,還可以蒸花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