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柏子甘鬆香, ”笑笑一麵衝茶一麵道:“你身上的花露也好聞, 難得聞見這麼細膩的茉莉香。”
的確, 她身上的香氣很淡, 卻經久不去, 這絕不是普通家庭蒸餾的茉莉香水, 而是更為成熟專業的蒸餾技術。
“這是我們家常賣的香露, 用的茉莉、梔子、依蘭、小蒼蘭,香草、香櫞,還有檀香。”溫西子說著一笑:“我常用的這個還多加了柑橘和茉莉白茶。”
笑笑慨歎:“要是再加上胡椒就好了。”
“是麼?改日我試試!”溫西子一笑, 傾國傾城,“明日給你帶來一瓶。”
“雖然不好意思,但還是多謝。”笑笑為了那好聞的香氣, 也厚起臉皮來了。
溫西子端杯飲茶, 細細一品:“常喝君山銀針的,但在你這裏喝卻和往日的都不同, 仿佛更清新似的。”
“那就經常一起喝吧。”笑笑一笑。
溫西子竟被這一句感動了, 上學兩年多, 第一次有同齡的女孩子對自己表示友好。這些年, 也就是花藝社的學妹們還有些來往。對女孩子來說, 有個美人兒學姐挺讓人羨慕的, 但若是有個美人兒同窗或學妹,那就令人不爽了。
正感動著,聽笑笑問道:“還以為你們家隻做玫瑰生意呢, 原來各種香花兒都做的。”
西子解釋:“我家是種玫瑰起家, 這些年做各種香花兒,也開了幾家花局子,我哥哥還承攬著園林用花,反正所有生意都離不開花木的。”
怪不得她們溫家給學裏捐了花海和花廊呢。
西子道:“瑛園。”
“嗯。”
“你是第一日入學吧?”
“嗯。”
“你可報了藝趣社?”
“還不知道都有什麼社呢?”
西子想了想:“我隻加入了花藝社與集古社。”
“我還沒想好。”一想到嫣然莞爾也在花藝社,就覺得鬧哄哄的,不想去。
“瑛園。”
“嗯,嗯?”
“和你在一起喝茶,覺得心靜。”
“我也是。”
看看時間,馬上就上課了,兩人急忙收拾了茶具,回了課室。
瑞彩已經回來了:“今日咱們班裏最時興白千層,一學年乙班最時興甜甜圈兒。”
“哦?”
“好幾個人都嚐了,小孩子們不像咱們三學年的那麼能裝,喜歡吃就是喜歡吃,我差點兒學了薛聰。”
“怎麼?”
“讓她們付個定金,第二日賣給她們甜甜圈兒去!”瑞彩說的興高采烈,又忽然道:“你知道麼,你剛才和溫西子一起進門,感覺跟一張畫兒似的。”
“我還以為你會說,我跟她站一起,像一截兒糙木頭樁子。”笑笑打趣兒。
“沒被比下去,真的!”瑞彩認真道,“溫西子這個人還不錯,我剛入學那會兒,好多人都嘲笑我,她倒是從沒有過的,怪隻怪她生的太好了,人們都避著她,生怕跟她站一塊兒自己就成了醜八怪。”
“你呢?”
瑞彩大大咧咧地笑:“我不怕啊,反正有你給我選衣裳化妝,我不怕。”
一瞬間,笑笑覺得瑞彩特別好。
“對了瑞彩,你加入藝趣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