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至今也不知道三個老頭是怎樣搭上話兒的, 就在自己用野菊花編了個花環, 與助學用野菊花編的小弓’弩進行比較的時候, 那三個老頭就開始一起在不遠處朗聲大笑了。
笑笑仔細瞧了瞧, 己方這兩個老頭笑得更多些, 而那位采草藥的白胡子老爺爺隻是點頭微笑而已。
實在很好奇這仨老頭在聊什麼, 笑笑便拿著花環走過去沒話找話:“爺爺, 您看我用紫菀和黃菀編的花環!”
“這紫菀倒是常見,至於這黃菀……”唐老爺子將這隻用紫色和黃色小菊花編成的花環拿在手中細看,“怕不是笑笑臨時給起的名兒吧。”
“這小黃花就是叫做黃菀的!”笑笑有些不服。
童山長在一旁嗬嗬一笑:“要論這些草藥, 還是問虞老先生,這位才是行家。”
被稱作虞老先生的白胡子老爺爺微微一笑,雖然年近八旬, 卻仍是耳聰目明, 眼睛僅僅灑過那花環便點頭道:“稱其黃菀也不為錯,若按藥材論, 這東西又叫做千裏光, 可治眼疾, 亦可明目。”
笑笑一字一句認真聽著:“想不到這不起眼的小黃花竟有個如此響亮的名字, 千裏光。”
“在下還曾聽過一種叫做九裏明的明目草藥, 不知可就是此物?”童山長問道。
虞老先生點頭笑道:“恰是此物。”
笑笑越看這位老先生越像個老神仙, 反正自己在這位八十歲的老人眼中不過是個小孩子罷了,便趁機向其討問醫學方麵的問題:“虞老先生,小女子於醫學方麵有一問題想不通, 今日鬥膽一問:童山長每次上山時腿腳很利索, 並不吃力,偏偏下山的時候卻使不上力,這是為何呢?”
笑笑雖然絲毫不懂醫學,但畢竟也是從現代過來的人,初步推斷童山長應該是膝蓋處的半月板受損,這在現代是要動手術的,卻不知古代有什麼良方。
虞老先生認真聽完笑笑的話,便用手按了按童山長的膝蓋:“隻怕是寒痹之症,幼年時曾經受過嚴重凍傷,青年時又曾負重勞苦,寒疲交加日積月累,由此傷及了膝蓋。”
幼年受過凍傷?青年又曾做苦工?笑笑不覺看向童山長,一直以為這位生長先生是出自書香門第的書生呢,想不到曾經受過這麼多苦。
童山長不覺訝異:“虞老先生真乃神人也!”
虞老先生並不為說中這些話而得意,又用手指仔細觸及童山長的膝蓋部位:“若老夫沒有猜錯,應該是膝蓋內的一塊軟骨受了損傷。”
軟骨?莫不指的半月板?笑笑望著虞老先生,真感覺今日遇到了老神仙。
“幸好山長傷勢不重,老夫今日便說個方子,按此法製成膏藥,初時每日一貼,三月後改為每半月一貼,堅持半年即可治愈。”虞老先生十分肯定道。
笑笑急忙貢獻出自己隨身所帶的紙筆:“還請老先生將藥方寫下來,我們若是記漏記差了一樣藥那可就錯大了。”
待那藥方寫成,童山長畢恭畢敬地雙手接過藥方來:“謝老先生賜方,在下今後也定當愛惜體力,不然這一把老骨頭經風一吹都要吹散了。”
虞老先生雖然年紀最大,但身體看上去比另外兩位老人都要好些,聽見童山長此言便笑道:“珍惜體力還在其次,今後山長要少操些心才是,膝蓋受損隻是臥床,心力交瘁則是要命。”
唐老爺子聞言便衝童山長道:“帶一所女學也如此拚命,要我說,今年過了年就歇了吧,和幾個老夥伴一起下下棋喝喝酒的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