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為龍一過不了多久就能到國外去了,可以找個外國妞,可以生個胖胖娃娃,然後過著幸福的生活。我甚至還跟他開玩笑,某天我無聊了肯定去找你玩玩,他說那肯定。肯定會找個洋妞來陪我。我笑著說道:我對洋妞可沒什麼興趣,隻是小弟我資金不足,出個路費,包吃包住就行。他說那是應該的。可是到底這隻是打趣。龍一最後沒能到他的夢寐以求的外國。我也沒能到外國去看他。
某一天他回到寢室,臉上寫滿的失望就像試卷上畫滿的叉叉。我說道:怎麼了,得了獎怎麼還不高興啊。龍一生氣道:狗屁比賽都他媽的騙人的,什麼有資格,他媽的要收20萬的學費。我說這有什麼關係,你家不是有錢嗎?龍一道:這是錢多錢少的問題嗎?就他媽的騙人嗎?你知道我怎麼獲得名次的嗎?他奶奶的這次進入決賽的有一千人。我開始都不知道有這麼多人,我參加比賽的時候隻有幾十人了。得名次的就有一千人。我們還以為是隻有我們有資格了,後來才知道所謂的比賽隻是掩人耳目的,隻是為了好好的撈一筆,現在我才算看清楚了,都他媽的假的。我說道:別人願意被騙了,你管得著嗎?龍一道:別人被騙是不關我什麼事,可真沒想到國家的級的比賽都這樣,這還算什麼呀。我說道:說不定所謂的國家級都是假的了。龍一說道:這還真的說不好了。龍一說完就跑到洗盥室把他那得意的獎杯拿出看來了。我說道:你幹什麼了,想砸了啊。你拿什麼當牙缸啊。龍一道:哥把牙都拔了,也就不再用什麼牙缸了,龍一剛把那東西扔出去就被一前破爛的大嬸撿去了,高興得嘴都合不上,還用牙咬了咬,好像還挺結實的。
剛從外頭回來的和平道:你就別發什麼牢騷了,叫你別搞什麼英語了,沒啥錢途的,有錢的途早就別人占了,我們要想走通這條途啊,隻能增加別人的錢途。我笑道:你看和平道有這樣的思想覺悟,我看你啊,還是要你老爸給點錢,圓了你的夢吧。可龍一沒做聲的坐在床頭,好久才說了句。我呀還是呆在中國吧。龍一說完就躺下了。晚上龍一做了夢還說了夢話,他後來告訴我他在夢裏意*了外國妞,還生了個胖娃娃。他的夢想不能在現實中實現卻在夢裏得到了所有的實現。我想,夢就是用來實現不可能實現的東西的。
幾天後龍一把所謂的英語比賽的都忘得一幹而盡,隻是上英語課的時候會刺激到敏感的神經。打那以後龍一對英語的感情和大漢是一樣的了,隻是過程有所不同而已,大漢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喜歡過。而龍一經曆了不喜歡到喜歡再到恨得曲折過程,由於他們都有共同的憎惡對象也就有了談論的共同話題。他們的關係得到了質的改變。
龍一除了對英語有了截然不同的看法,而且進而對外國人有了不同的看法。以前他看到外國人都會打招呼,HELLO的,雖然講的老外一頭霧水,但我們的龍一卻因為有出國的夢想支撐著,也就不知道什麼叫醜了,更加是自信滿滿。現在龍一對外國人也有了一種仇恨。特別是外國女人,因為那是他的傷痛。他說當那晚把外國女人意*後,外國女人就全部死光了。有一次他在走廊硬是把一外國女人撞得胸湧澎湃的。外國女人用英語罵他,龍一好像當沒聽見似的走過去了。後來龍一問我道:外國女人不都全死了嗎?我還以為我能穿過她的身體了。我說道:你繼續做夢吧。這時剛好有一個漂亮的女生從龍一身邊走過,還向龍一拋了個媚眼。弄得龍一神魂顛倒的。龍一轉過頭笑著對我說道:還是中國女的好。就這樣龍一的女人對象由外國終於轉到了國內。我笑著說道:怎麼也要支持國貨。龍笑了笑道:是啊咱們也是愛國的。
回到寢室就聽到和平和大漢們在吵著什麼,好像很激憤似的。和平看到我和龍一進來了就走了過來。我笑著說道:在議論什麼好事情了。和平道:聽說我們要和機電係聯誼。我說道:這隻是女生的看法,下次還得開會討論了。龍一笑道:這是人生大事,是值得討論。大漢很激憤的跑過來說道:討論個屁啊,還有得討論嗎?你看那些女的好像前世沒見過男的似的。是啊。一向隻顧玩遊戲的C同學今日也難得發表了一下意見。怎麼說也要找人文係。大漢這時也隨喝道:對,怎麼說也要人文係,要麼就不聯誼。龍一道:看樣子這是搞不成了,男的要女的,女的要男的,誰也搞不成。我說道:龍一,你平時點子多,出個主意吧。龍一坐起來道:還是在班上找個吧,怎麼說近水樓來先得月嗎?大漢道:得個屁啊,兔子還不吃窩邊草。龍一道:我作為男人也希望是和人文係聯誼,可隻是隻能智取不可強攻,女生是不可能讓步的。大漢道:不讓步,我滅了他。我說道“滅誰啊,一班上的,說出去也不好聽。和平道:仗著自己一身蠻力,就不會使使腦子。我說道:龍一有辦法就說出來嗎?龍一說道:這樣好像對女生不公平啊。和平道:以後有事讓著女生點就是。龍一道:也好,辦法就是抓鬮。然後我們就按記行事了,其實咱們在兩個鬮上寫上了相同的人文係,可惜那些女生傻得可愛,沒能識破。這事成功,最高興的數大漢了,那幾天大漢沒有少練肌肉,恨不得一天就把人肉練成牛肉似的。大漢走到我的身邊說道;:怎麼樣,是不是沒有見過這樣發達的肌肉,來來,打我幾拳。說著就用手打自己的胸肌。站在一旁的和平道:女生是選男人不是選牛。這話一出把我們笑個半死。你說什麼,和平,你找死啊。說著大漢就朝和平衝過去。和平嚇得趕忙跑出門去,因為跑得急,還在樓梯上滑了幾下,摔得他腿都腫了。我說道:誰叫你惹他的,這叫自作自受,和平生氣道:算了,壞人全我做了,你們都是好人,說完道床上生悶氣去了。大漢還在床上做仰臥起坐。平時隻顧玩電腦的C同學想到要和人文係的聯係也打扮起來,時不時的去請教龍一關於衣服的搭配,還有發型。沒想到龍一還有模有樣的做起了設計師。我知道龍一有幾斤幾兩,他一竅不通了。可我們的C同學是兩竅不通,所以一竅不通的怎麼說還有一竅當老師的資本。後來龍一坐到我的床下泡腳的時候還一個勁的笑:我說道:戲弄別人是不是很好玩了。哪有啊。龍一還在狡辯。我說道:沒也真是的,你看他把C同學搞成啥樣了。龍一道:這叫新潮。我說道:怎麼說也是一寢室的,你也太過分了吧。龍一道:我又沒有比著他找我啊,嗬嗬玩玩也沒啥事啊。我看到C同學坐在床上樂不可支了。我想這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聯誼被安排在了晚上,地點,學校的草坪上,那晚C同學梳了個漢奸頭,幸好是晚上看不太清,不然形象全毀。而我們的大漢穿著個背心,身上還擦著什麼桐油之類的,反正在月光下金光閃閃。
我記得當大漢出現在眾女生麵前的時候引起了一陣驚叫。哇,鋼鐵俠。龍一在一邊偷笑:我還以為是機器人了。大漢可謂是得到了女生們的追捧,和平也因為在賣唱的時候練就了一副好嗓子,而且演技了得,很快就在一邊開起了演唱會。C同學也許因為在寢室關得太久了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女人這回事,緊張的硬是一句話說不出來。可女生們以為他是單純靦腆,而女孩子也特別喜歡靦腆的男孩子,因為他們很會關心人,很細心,而且內心豐富細膩,剛好我們的C同學卻是個例外。一女生道:靦腆哥哥,聽說你賊細膩了。C同學緊張的說道:賊,賊是很細膩的,不然怎麼偷東西啊。那女生一下子笑得像盛開的花,這隻是猜測,因為是晚上看不到。女同學道:沒想到,靦腆哥哥除了細膩外,還很幽默。C同學緊張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那同學也錯誤的以為他很風趣就決定和他聊下去。可那女同學就這樣聽C同學講CF講了一個多小時之後睡著了。我想這也是境界。這次聯誼有人歡喜有人愁,C同學因缺乏經驗,一無所獲,於是傷心認為自己確定與女人無緣,決定把自己的一生獻給CF。而我們的大漢卻是滿載而歸,自聯誼後受到很多女生的表白短信,最後我們的大漢選擇了一個很嬌小的女生,文靜漂亮。我們都認為大漢好眼光,可他後來告訴我們原因的時候沒把我們笑暈。他說我之所以選擇她是因為她最小,下雨的時候可以躲在我的腋下不被雨淋到。我也明白大漢談戀愛不是因為愛,而是想把自己當做一把傘。最後大漢也決定了自己被那嬌小女生當把傘拋棄。我記得大漢跟我講他們之間的故事的時候講得淚如雨下。大漢說道:你知道嗎。我們一起去買水果的時候一個老大爺說了句什麼話,他說你女兒真漂亮,我一氣之下把他的攤子給掀了。他媽的一老大爺說出來的話怎麼這麼倒胃口。我說道:你看你這麼高大,她那麼嬌小。也對,媽的世界就是這麼世俗,不就是身高身材有點差距嗎?後來他們就這樣分手了,大漢也感覺像看破了紅塵似的和C同學準備一起葬身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