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街頭,朦朧近黃昏。
冰天寒地,風,墨色染浮塵。
遙遙的一個身影,漸漸地在走近,是靜靜的來臨,還是依依然遠別離?
記得我來時,楊柳青青,記著我的樣子,兩手空空,誰的漫長歲月,在漫長的夜色中前尋,始終找不回的最開始的那一瞬,翠柳樹蔭,江南小鎮,尋常過路人,笑若百花燦,迤邐踏浪行。生活就仿佛是一個屹立於巨人肩膀上的天平,各種努力似乎一直都在試圖改變那些看似公平的兩端,世界就是教你如何擺渡撐大的船翁,天命無非就是一場遊戲打通關,且教我如何成就每個精彩的一刹那。
也許我就是那個天馬行空的過客,而你確是漫長歲月中短暫的時光剪影,大道至簡,殊途同歸,如若有緣,終能再遇,然而這世上最淒美的未必是你不想要聽到的澄清,最華麗的也不是在風口浪尖上的轉身,風波散盡,君自安然且徐行。
生命總鍾情於最有準備的個人,我隨時待命隨時賣命,生命總樂於饋贈勤勞而善良的人,我的好脾氣並不意味著我好欺負;我用我的一點一滴改變著整個你的世界,正如黃昏的塤聲侵染了你對遠方的思念,即便擁有了功參造化,擁有了生殺予奪,權傾世人,若已選擇,選擇堅定,從不回頭,舍棄是為成全,許多承諾也許來不及兌現,許多謎題我們一路在找尋,唯有問鼎,持得本心,方得自在,自得無礙。
錦州開陽,天色微涼。
“軒子,會長讓你趕緊上線帶隊,晚上有大型城戰活動,吃了飯趕緊的,等拿了首殺大老板挨個發紅包。”剛下地鐵在路上就接到副會長打來的電話,聽著電話那頭叫囂的李佐,林子軒感到特別無語,這哥們,都二十好幾了,除了刷論壇封水軍就是知道玩遊戲。當然還有一個愛好就是當驢友四處晃悠拍照發微信微博,遇到妹子能夠瞬間收起豬哥臉,搖身一變為翩翩風趣的三好男人,那就是愛好吹牛,愛好要麵子,愛好油嘴滑舌哄騙女孩子。說的誰呢,就是這個認識了四五年的損哥們室友李佐,本來是同校不同專業的校友,因為選了鋼琴課認識了,後來關係鐵的要死,因為都愛慕美貌才華一體的音樂老師,畢業後幹脆一起來到南方來打工,湊一起住慢慢打拚。
想了想,自語道”本來準備逛超市的,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快點回家上線吧,不然某人要餓死了“說著問地攤老板要了兩碗酸辣粉就往回趕。這時側麵一片涼風刮來,傳來布帛嘶嘶聲響,林凡轉過身來,看到一個擺地攤算命的,一丈餘高的看不出材質的杆子上麵掛著一個破舊的旗子,正是兩側的布條迎風瑟瑟發抖發出的聲響,上書:“隻測吉凶,不辨陰陽;盡算人間,緣來緣分”。可能是附近的人不是很多,就一個破地攤很惹眼還是怎麼的,軒子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