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亭如和李楠的婚姻,讓李家和徐家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和睦。徐家的性質,已從當年的聯邦內務,轉到了經商之上。
所以必須拉一個強有力的外援,這個外援,就是李家!
當年跟隨段遠山領袖的四大家主,徐家的那個家主,就是以後的聯邦內務大員,負責聯邦內部所有的事件處理。
現在的徐家,徐石的弟弟徐智,依舊是聯邦內務部第一把手。
但徐家子弟更多的分布,卻是全聯邦境內的各個市的汽車工廠。徐家,也從而分成了兩個派係,經商和從政。
這也是一些世家發展的必然趨勢。
但李家不同,身為聯邦五大世家的李家,一直是掌握著聯邦的命脈——軍隊!
李家上上下下的所有子女,基本都在軍部掛職。除了嫁出去的子女,比如李楠這樣的,那就不能再擔當職務了……
李楠沒結婚前,也是在軍隊服過役,但沒有上過戰場而已!
李家世代為將,每個子女多多少少都身懷格鬥技,打架都是一把好手,這是從小的家族熏陶。
李楠這些年養尊處優,擔任徐家的少奶奶,但功夫卻一直沒拉下。這也苦了文弱的徐亭如,每天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他不止一次的向父親提過,但固執的徐石,一直以為這是徐亭如的借口,因為當年,是徐石親手,斷送了徐亭如美好的初戀。
他決不允許自己的兒子,和一個平民的女兒結婚!
這是徐石所不能容忍的。
看著一旁坐在天晶石石座上麵的李楠,徐石心頭雖有不快,但畢竟是徐家的人,自己說什麼,也要維護她的利益。
正如他所說的,徐石確實是一個極其護短的人,這可以說是他的優點,但在外人眼裏,這卻是一個極難相處的缺點。
徐家家主徐石,給外界的感覺,一直是固執,護短,極難相處。
事實上,確實如此!
所以徐石看著段惜,直接說道:“段少,在這件事情上,沒有商量的餘地,這小女娃,一進門就這麼囂張,沒把我徐家放在眼裏。對子超的態度,你也看到了,所以我不希望段少為了一個小女娃,而影響了徐李兩家的關係……”
徐石,為了自己兒媳的一番話,準備拿顧若曦開刀了。
“哼,這卻反客為主了?”顧若曦有些嘲諷的說著,看了眼段惜道,“段大少,人家根本沒有和解的意思,何必熱臉貼冷屁股呢?”
“你這個和事佬,做的很不稱職。自己妹妹受傷了,還要考慮別人的感受……我真替你妹妹感到悲哀……”顧若曦的話語如刀,一字一句的傳進了段惜的耳中。
段惜感到這些話,就如同刀子在剮他的肉。五大世家的和睦,是段遠山領袖的遺言,除了段家子孫,沒有人知曉。
所以段惜雖心有怨恨,但還是不希望鬧出什麼不必要的仇恨。他不是個怕事之人,但卻是一個顧全大局的人。
他不可能像顧若曦這麼灑脫,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這就是世家弟子的無奈,也是他一直不想當段家大少的原因。他太累了,一直違心的做這各種事,為的隻是祖先段遠山領袖的臨終遺言。
段遠山一生明智,到臨死前,仿佛都能預料到幾百年後的事情。五大世家,畢竟不是一個血脈,發展到一定程度,肯定會有摩擦。
所以他囑咐自己的子孫,就是以維護五大世家和睦為基礎。因為聯邦的穩定,和五大世家息息相關。
五大世家如果公開決裂,那這些年維持的聯邦,一朝之間,就會分崩離析,這也是段惜不願看到的。
此刻,段惜內心無比糾結。他早已沒有年輕人的銳氣蓬勃,也沒有少時的意氣風發,他隻有一顆隱忍的心。
從二十歲起,他的父親段容若就做起了甩手掌櫃。家裏和工作上大大小小的事務,都交給段惜去做,為的就是讓自己的兒子盡快成長,不斷磨礪,成為段家合格的子孫。
段惜所做的一切,他都很滿意。
成長的代價,雖然有些殘忍,但段惜卻從說什麼。段家的子孫,本就背負著別人所沒有的沉重。
而他奮鬥的唯一目標,就是讓聯邦,更加繁榮,更加團結。
現在,他有些迷茫了……
顧若曦說得對,他連自己的妹妹,都保護不了。要不是顧若晨,有可能段青璿,此時躺的不再是病床,而是冰冷的太平間。
這或許有他的失誤在裏麵,他沒有給自己的親妹妹,配備一個保鏢保護。這也是段惜太自信的緣故。但其實更多的,說明了一個問題。
段家,不再向原來那般,讓人高高敬仰,無人敢褻瀆它的威嚴。
這是一種試探,試探段家的底線。也是一種手段,逼迫段家的手段。顧若曦的一句話,猶如醍醐灌頂一般,讓段惜把事情,分析的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