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撫上她的額,笑笑,“不急,你可以好好考慮再回答。”
登仙,不如其名的無憂無愁,吸下去之後,能穩心脈,彙靈息,即使五穀不食,也能保存性命。
凡事總有但書,登仙的後果,也是常人難以承受。
“息靈,你總該解不了。”
靈澈捂著心口打了一個滾,細細的手腕青筋輕突,慢慢的蜷成一團,冷汗涔涔,硬是不發一聲。
蒼宿的心突然也隨著糾在一起,即使他自己毫無發覺,掰著她的肩膀,好不容易才把人翻過來,雙手壓製使勁拽著衣領的小手,靈澈掙紮不能,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痛苦的看著他,“殺了我。”
“求我。”這個時候,她仍是不肯鬆口,他也一樣。
“……”靈澈的眼一閉,咬得唇漫了血。
“求我。”他重複著,蒼宿知道靈澈能忍,他不能。
血從唇邊順著下顎劃下弧線,滴在榻上,吧嗒綻開一朵血花。眼看著便要折磨得昏死過去,蒼宿放開了一隻手,勾上了一直擱在身邊的息靈,掛在靈澈的臉上方,“想要它,求我。”
息靈淡淡散發著誘人的香味,撩得靈澈渾身一震,心髒的絞痛緩解了不少,想要更多……更多……她不安起來,被鬆開的手伸起來抓裝著息靈的香袋,蒼宿的手臂一提,從指尖擦手而過。靈澈執著著,又伸了更高些,聲音裏已經帶了哭腔,“給我……給我!”
蒼宿鬆了一口氣,得意起來,就是提著息靈不放,“靈兒最乖了,求我。”那裏邊含的溫柔啊,這輩子都未曾有過。
靈澈開始躁動不安,沒有被壓製的手胡亂的揮舞,抓在蒼宿的臉上脖子上,殷紅的血痕片刻浮現,蒼宿固執的不肯放下,等著靈澈的求饒。她急了,半直起身子,伸長了頸項就去嗅息靈腐人心肺的淡香。
終於玩夠了,把香袋放進嘴裏吮了一陣,扔到地上,低頭咬住靈澈的唇。
猶如被拋棄陸地暴曬的魚兒,得到了甘美的海水。
蒼宿欣喜若狂。這是靈澈第一次如此熱烈主動的回應他。呲咬著,彼此都要將對方拆吃入腹的用力。他把靈澈推倒榻上,去解鬆散的衣帶,靈澈渾身舒軟的躺著,任他動作,麵色染上淡淡的紅暈,雙唇因呲咬而泛著水潤的紅色,使整個人看上去比平時病懨懨好了一些。
蒼宿埋在她的頸間,一下一下的蹭著,靈澈身上的香味很是好聞,淡淡的,涼涼的。他稍微抬起頭,看著靈澈,那雙眸子還是很安靜的半闔著,臉上散發的熱氣連蒼宿都能感受的到,咬了咬還冒著些微血珠的唇,鐵鏽腥的味道流連在舌尖,輕笑了下,“靈兒。”
靈澈動了動手指,頭歪到一側,從鼻裏有氣無力的輕嗯了一聲。
淡香越來越濃,繞在鼻尖不去,蒼宿就要沉迷在這香裏,飄飄然的,好似神仙一樣快活。
他竟然有些慶幸留下了靈澈,好像自己得到了一塊稀世珍寶,即使這塊寶物像仙掌一樣布滿傷人的刺,在他看來也是如斯可愛。索求夠了,抱著昏睡的靈澈不放,擺弄著她的發絲,她的手腕,她的細腰。
細白的腕上,有著絲絲紅線纏繞,蒼宿初見,覺得有趣,舉起她的手腕仔細的看。從脈處開始向臂上延伸,其中一條鮮紅的粗線格外的惹眼,其餘細細的紅絲像是這條紅線的枝椏,兩邊蔓延,乍一看去,猶如一棵成長的大樹,枝繁葉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