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湊過去貼著靈澈的臉,雙手在她腰上撫摸,笑嘻嘻的嘲笑她,“怕甚,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她的臉燙得發紅,雖說早有夫妻之實,歡愛這等事情要是被人瞧了去,任她臉皮再厚,也是掛不住。
蒼宿的手往下探,靈澈伸手欲要阻止。
“慢點,我看看是不是受傷了。”
“才……才不會。”感受到他的手指滑入體內,認真的模樣讓她尷尬的很。
“疼嗎?”
“不……”
隨著蒼宿的手撤出,滑嫩的液體也沾濕了被子,他捏了捏腿根,有些不舍。
“你該起來了。不是還有勾闕的事情要忙嗎?”靈澈感到了欲望的氣息,不想白日宣淫,趕緊的轉移了蒼宿的注意力。
“唉……”他把下巴磕在靈澈肩上,滿臉不願的接受這個事實。“為我更衣吧。”
洗漱整潔後靈澈給他理了理衣領,“好了,你去忙吧。”
蒼宿把瘦小的她圈在了懷裏,方才靈澈背著他穿衣,那抽骨的傷疤仍是赫赫在目,心裏愧疚口難開,隻能默默無言。
“怎麼了?”
“無甚。”
蒼宿其實很孩子氣,偏偏性子還別扭,想與靈澈開口道歉,又覺得太削自己的麵子,裝得若無其事的吻了吻她的臉頰,“你若願意,征戰勾闕時,我們一起策馬天下。”
“哈……”靈澈聽得出來,蒼宿不想與她分別太久,初嚐情場得意的滋味,的確是令人沉溺,她與他對視片刻,才認真答允。
“當然。”
蒼宿的笑容燦爛,一高興話又多了起來:“不用再等多久,哀童那邊打點妥當,就可整裝待發了。”
“最近那邊動靜如何?”
“尚可。若是我猜得不差,闕王馬上就會東山再起了。現在短暫的平靜,不過是搏鬥前的喘息之機。”
“趁著這段時間,我們該把弦天城的人員安排妥當才是。”
“的確。目前看來,可用人才已不多,雅辭一個,暮逐香尚算,其餘可遣用,卻不能扛起大任。”
“赤國那邊人員幾何?”
“有鎮國將軍在,應還能拖延一段時日。”
靈澈聞言沉吟,這樣對己方很是不利,她說道:“雖然勾闕的數量不多,但也因此善於遊戰,不利於一網打盡,即使我方實力雄厚,要徹底擊潰勾闕,也會相當吃力。”
蒼宿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哀童在邊界已有幾年,可曾與渡更靈族有什麼交集?若赤國危如累卵,渡更亦會唇亡齒寒。聯合渡更靈族,不失為一個好計策。”
“我正有此意。”蒼宿雙目大放異彩,兩人有了共識,商談起來便心領神會,“哀童曾提起過渡更靈族不似勾闕一般喜愛群居,渡更習性散漫許多,三三兩兩的結伴或者是離群索居,是以很容易被勾闕攻擊傷害,而他此去,不遺餘力的接觸下,已有相當一部分的渡更靈族願意為此次戰爭獻力。”
“那麼,這段休戰的時間,就是兩方達成共識的最佳時刻。”
“對。哀童數日前來信,便已擬了提案。”
靈澈點頭,順口接道:“那事不宜遲,應盡快落實。兩國聯軍,我親自前去,會更添合作的成功機會。”
“不。你不必親去。”蒼宿笑道,“惜妃貴為赤國尊儲的契母,身份已經足夠了。”
隨著尊儲的降臨,蒼宿為穩聆奴立場,加俸升爵,雖無尊後實權,地位也是極高了。
如此一來,自己不必與靈澈分隔兩地,又能完成計劃,即使半路腰斬,失去一枚無關緊要的棋子,對他來說不過是加速了勾闕的滅亡而已。
靈澈當知他的想法,不過她同為渡更靈族,對雲階月地難免有絲好奇。“我雖非經過兩分峰的選擇,如今也是渡更靈族的一員,我去的話,勝算更大。”
對於她的說辭,蒼宿同有考慮,正因勝算更大,潛伏的危險亦是同等,是以他並不打算對此鬆口。
“此去凶險,我無法允諾。”說罷他揉了揉靈澈的頭,“何況現在玄兒還小,他需要你的陪護。我稍後去與惜妃商談,放心吧。”
見他心意已決,靈澈也隻能作罷。
蒼宿存了心讓惜妃做棄子,惜妃才聽完蒼宿的話,心內不免冷笑,這差事雖說的風光無比,為泱泱大國,為雲雲眾靈,成了便是於她一文不值的虛名,敗了即是一命嗚呼,她哪裏看不懂?
於是她謙和的行了禮,溫順的撥了回去,“妾承蒙王的恩寵,亦知國家有難,匹夫有責,隻是妾人微言輕,不足以擔此重任,況國家戰火紛飛,妾認為,與國運息息相關的禦神女,更有能力完成王的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