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道:“既然想找死,大爺就成全你。”
“噌——”地一聲,李岩和陳長老同時拔出了寒光閃閃的長劍。但兩人並沒有立刻發動進攻,白衣少女森森的劍芒悄無聲息地襲出,鳳目中寒光閃爍,冷漠地盯著前方,那神態似是未將他兩人放在眼中。
這蓄勢已久的一劍,淩厲至極,陳、李二人仍未出招,卻似是未意識到這一劍的危險,長劍離二人不到一尺了,場外觀戰的武士,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陳、李二人眉頭一揚,劈開那一劍,劍式倏變,兩支長劍分上下兩路同時向白衣少女攻去。白衣少女的劍芒,擊在他們身後的一棵樹上。“卡嚓”一聲,那棵碗口*的樹,頓時攔腰折斷。
白衣少女,在對方劍式變化那一瞬間,收起心神,運足功力,手中長劍突然一抖,呼嘯而出。一片銀芒頓時裹住她白色的身影,急遽的金鐵交鳴之聲,頓時響徹林間。
陳、李二人是無神絕宮響當當的好手,兩人聯手全力一擊,很少有人能平安接下,眼前的白衣少女卻分毫無損地接下了,連手中的長劍也被白衣少女的利劍,削斷成兩截,不能不令人震驚。
一旁觀戰的傅克忠,麵容聳動,顯然白衣少女的身手,超出他的想象。“好劍法,今日本宮留你不得,要怪隻能怪自己命苦了。”場中三人身形落定,傳來傅克忠喝采聲。
陳、李二人隻是長劍被削斷,雖未受傷,但驚魂未定,愣愣地望著眼前,冷豔的白衣少女,似乎不相信這個事實,自出道以來還未受到如此大辱,豆大的汗珠,從兩人額頭滾落。
白衣少女沒有乘勝追擊,隻是冷冷地盯著對方,那雙美目所射出的寒光,足以冰封四季,讓人不寒而栗。
商胤道:“公子,這姑娘劍法十分精妙,老夫闖蕩江湖數十年,這麼神奇、詭異的劍法也很少見。日後如果有機會,公子可以找她切磋切磋,依老夫看,當今武林年輕一輩中,能出其右的不多見呐。”
龍逸尚未回答,酒中顛已接腔道:“你們兩個也太不夠朋友了,我在那邊與人拚命,你們卻在這裏悠閑地看戲,我怎麼會有你們這種朋友。”
龍逸道:“前輩,有所不知,前輩的武功,晚輩知道的,神醫前輩的武功晚輩不知,再說那幾個小嘍羅,與前輩相比,無非是螢火與皓月爭輝,晚輩是想讓前輩活動活動筋骨,延年益壽啊。”
酒中顛聽到龍逸這一席話,頓時沒了脾氣笑道:“你這小子,不但武功好,就連嘴皮子也很溜,我算服了你了。”
商胤聽到龍逸言中之意擔心自己,心裏也甚為感動,轉臉對酒中顛道:“我說癲道人,那幾個人呢?不會溜了吧?”
酒中顛笑道:“還真是溜了,打了半天,聽到對方說‘弄錯了。’‘撤’,幾人就溜了,走時還留下了一匹馬。”
龍逸、商胤和酒中顛雖然在這邊談笑風生,但是時刻關注著場上的變化。
回到傅克忠身旁的陳、李二人,知道傅克忠已經打定主意,靜靜站立一旁,緊張地盯著白衣少女,等傅克忠作出訣定。
過了片刻,傅克忠牙關一咬,隨之雙眉一揚,李、陳二人知道宮主傅克忠已作出訣定,即刻靠近。傅克忠在兩人耳邊輕聲交代幾句,二人點點頭,轉身向場中走去。傅克忠用目光提示一下身旁的灰衣武士,然後向場外走去。
商胤道:“公子,看來無神絕宮準備以四對一。”
龍逸點了點頭,道:“這合乎武林道義麼?分明以多欺少嘛!”